李渊忽然想到第一次和霍姑娘在朝堂的针锋相对,那时候其实他就听到过风言风语,霍长笙本事不想和他对上的,是他主动将事情掀出来,最后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还想要踩着霍长笙的人头往上爬,这才遭到了霍长笙的反击和闻虎承的出手。
李渊现在想来,真是没脸见霍长笙的,之前做的不对的,居心叵测的人,可不就是自己吗?和一个年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小姑娘计较,他真是、真是……
唉,真是活得还不如个孩子讲究。
霍长笙笑道:“李大人不用这样,我不是个揪着别人的错不放的人。何况以前我也有错。我们冰释前嫌比什么都好。如今是内忧外患之际,朝廷也是用人之际,我们身为大康子民和官员官员子嗣,更是改和睦相处团结一致的。”
李渊忽然就挺佩服霍长笙这姑娘了:“霍姑娘说的是。”
霍长笙点头,进入正题:“我可以帮李大人作证,丁夫人确实在牢中说过,不要李思暖做丁家的儿媳妇,并且当着很多人的面,作废了你们两家的婚约。但我作证还不行,因为这事情是李思暖的事情,还要让她也开口说出事实才行。”
李渊立刻正色道:“李思暖那丫头,只怕不会轻易开口这么说的,她鬼迷心窍了,只要丁云深,甚至不要我们这个家了。”
霍长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说,这个事情,难就难在李思暖那,我不是问题,丁夫人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李思暖和丁云深是问题。当然,现在丁云深是阶下囚,皇上可以不听取他的话,但李思暖却不能不听吧?”
“一旦李思暖否认这件事,那我就是个外人,我立刻就会里外不是人,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有问题。而这个时候,只要李思暖说她愿意和丁云深在一起,那人们就会称赞李思暖是个忠厚可敬的女子,而我霍长笙就是个跳梁小丑,是个小人。”
李渊此刻才真的体谅了霍长笙非要让自己想明白的道理,可不就是如此?人家帮你们忙,结果最后出力不讨好,不仅李家不感恩,霍长笙还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小人恶人,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吗?
谁也不愿意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懂。可是皇上会过问李思暖吗?”李渊觉得想要让李思暖这蠢货改口有点难,倒是可以钻一下空子?
霍长笙道:“会的,就是皇上不会,那些和你有仇的,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也会逼得皇上审问李思暖的。”
李渊脸色灰败,他的政敌可是不少,可这些政敌最擅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压自己的政敌,曾经他李渊就没少做过这样如疯狗咬人一般的事情。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自己了,他怎么能期待别人高抬贵手放过他呢?
霍长笙又说道:“不过李大人也不必过分担忧,只要李大人让李思暖承认丁夫人确实已经自主废弃了你们两家的婚约,那丁家人说什么也不管用,而别人哪怕是弹劾,也没有用,我们只要在这件事情里保证两点,李家就可以渡过难关。”
“第一,李思暖要和我说的话是一致的,我们要一起说丁夫人确实废弃了她和丁云深的婚约,现在李思暖和丁云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二,要确保丁夫人在皇上派人审问的时候,能承认她确实说过那番话。如此,这件事情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李家和丁家就没有关系了。”
李渊头脑总算拨开云雾一般的清晰了起来,霍长笙让这件乱麻一样难得事情,便的简单清晰起来,可立刻李渊就又咬牙道:“这里面就是李思暖难啊。李思暖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