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一句话说完,像丢下了枚深水炸弹,轰的一声让所有人惊讶之余都忍不住追问出声。
沈如期更是暴躁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将人快速的拉扯向自己的身边,“小十你说清楚,什么叫九儿的参赛木牌?那公示栏为什么会有你九姐的身份木牌?”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八哥刚挤进去就听见好多人议论,说是京城双珠来参赛不稀奇,这与她们二人同时出名的‘奇’女子如今的东鸣王府世子妃竟然也来了,真是稀奇!”
沈如是抹了把额上的细汗继续快速说道,“我们发现不对,这才跑去看公示栏,才发现上面竟然有九姐的参赛身份木牌。”
他们都知道她向来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比试,又怎么会报名参赛呢。
究竟是谁?
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算计,自从上届闹出了那出让裴家的小姐跳了湖,皇后曾亲下懿旨不允许再有人替人报名参赛这种的事情发生。
这人竟然无视皇后懿旨,又这般神通广大能在报名女官那让人记录在册,这么说来还不是一般人?
可自回京后如久一直都没有进过世家贵女的圈子,平时都以九苏公子的形象出现,沈家大小姐在外的基本可以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范了。
又怎么可能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呢?
“九儿,参赛木牌既然已经悬挂而出,就没了退赛的可能。”沈如捌沉着脸眉眼中尽是冷意,在对向她时方才悄悄消散了些,“比赛已经开始了段时辰,我见那木牌上的号数显示就快到你的号了。”
“难不成还真让九儿去上台啊参赛?那不就正如了那背地小人的愿了?”沈如期气恼的握紧拳头狠狠地拍击了下,说了个主意,“要不咱们先去评选席给大人说明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取消掉。”
特殊情况还不能特殊对待了?
再说,沈如期悄悄瞥了眼皱眉不语的妹妹,琴棋书画诗酒茶,估计自家的这位也就最精通喝酒了,其它的就连他们这些哥哥们都没见过。
当然他可不是嫌弃,自家小九儿明显不同于别家的大家闺秀,那会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能的,就那些消遣玩意儿就算是不会又能怎么样?
可即使这样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热闹去不是。
“今天二哥五哥也到了,只是在为评选者。我先去找他们。”沈如琉说了声便转身离开前去找人。
俞谌之借着宽敞的广袖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握住,语气虽然平淡却彰显出内里极致的霸气,“九九不愿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放心,有我在呢。”
“呵~”筛选遍脑海中可能做这事的人,等回神才发现他们全满含担心的看着自己。
如久勾唇冷笑过后面上的神情似是嘲讽又似别有意味,对着小十他吩咐道,“小十去打听下乐项的比赛主题是什么。”
“哎,九姐我这就去。”沈如是乖巧的点头,话刚说完便转身再次挤入人群中打探消息。
沈如肆不解的看向她,纳闷儿的迟疑道,“九儿,你这是?”
“嫂嫂,你该不会真的准备去参赛吧?”俞明秀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摇了摇,担心的两道眉毛都皱成了一条直线。
“九九…”
“你们别担心。”如久满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想看自己的笑话让她出糗?虽然如久确是琴棋不通,可乐器嘛还真有拿的出手的一两样。
瞳孔中不禁浮现出危险的讯号,她倒是很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如猜测的那般是为了某人。
将视线投给握紧自已手的俞木头,除了是他,她还真想不出来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拿这个事来算计就为了找乐子?
只见今日的俞谌之一袭白色金丝滚边的直襟长袍,腰间系着镶着几枚墨玉的锦带。
冠起的长发别着羊脂玉簪,两鬓各自垂下一缕,面庞如刀削的般配上那副完美的五官,再加上清冷矜贵的气质。
怎么看都觉得这人这张脸,的的确确是可为祸水的存在。
俞谌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样子,心中微动不由暗自揣测:莫不是这事还因为自己而起。
“九姐,打听清楚了,主题抽出来的是家乡。”气喘呼呼回来的沈如是已经打探了个清楚,“方才已经到了十八号,准备登台的是安明郡主提起过的两人傅家小姐和诗诗大家,之后就到了九姐你。”
玉珠在前,鱼目在后。真是巧合?怕是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