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跟着站起身,上前走了几步后往外不断打量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他们这突然转头回来,怕是有什么事?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这个时辰他们该是刚从宫中出来吧?”
“嘿,你问我?我知道个锤子。”心里焦急的沈继业吹胡子瞪眼,直接爆了粗口。
“你个…”不等余氏骂出声,等在屋外的阮嬷嬷带着喜色进来嘴里说道来了来了。
没等通传的人出声,如久便领着人径直进了屋内,见着正眼巴巴翘首以盼的老人,露出了甜甜的笑意,“祖父,祖母,我又回来了。”
“快,快进来。”余氏一把将人搂住摸摸她的小手,身上虽然带着寒气手心却还是暖的想是没有给冻着。
沈继业吩咐人上她最喜欢的蜂蜜柚子茶,转头关心地问道,“可都吃过了吗?”
“没呢。”如久揉揉肚子可怜兮兮的扮惨,“它可委屈了,一直在叫唤,说是想吃祖父这的桂花糕呢。”
“还能少了你这口吃的?”听见她的话,余氏点点她的脑门笑骂后又忍不住心疼。
连忙让阮嬷嬷她们去准备些拿手的小菜,又吩咐丫头们先拿点桂花糕之类的点心出来让他们垫垫等等。
老伴儿只顾着孙女儿,倒是把孙女婿撇在脑后给忘了,沈继业虽然更想自己凑过去,可显然不能这般失礼只得笑呵呵的招呼他,“谨言你也赶紧坐下喝杯热乎的暖暖身子散散寒气。”
“是,祖父。劳二老费心了。”俞谌之恭敬的回礼依言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
……
等如久两人吃饱喝足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祖父,其实我回来就是想问问您一件事。”
沈继业从她进屋开始就一直暗自思量,听着这话不禁正色,“小九儿想问什么?”
“关于我师傅的事。”如久见祖父他神情先是一愣后又有些莫名唏嘘,更是迫切的追问,“祖父?能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沈继业沉吟些许时间,方才叹息的点点头为她娓娓道来——
李青欢何时来的京城,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一身桀骜不驯性情古怪的年轻人因为一场突发事故一针活死人的惊天奇事,而被众所周知这件事更是被传得满城沸沸扬扬。
不过他由来低调,这事后无论谁找也没有寻到他半点踪迹,至此只剩传闻不见其人,几番下来时间过去大半年这事才得以平息。
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两年后的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却同样是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火烧了通判徐大人的府邸。
倒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可这件事也算是恶劣挑衅,官府自是要通缉捉拿,可这时早没了他的半点人影。
对于他这个举动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因为寻仇用意警告,也有人说他是与徐家小姐情投意合却被棒打了鸳鸯自是气不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当事人清楚,只是那场大火后,李青欢再未曾在京城出现过,而徐家的两位小姐则是无比突兀的在一年后,一个香消玉殒一个匆匆入了宫。
“祖父,那位进宫的哪位徐家小姐,如今在哪?”
整个故事不长且被沈继业说的极其简洁,听完后稍稍有心的人都能知道这内里怕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道。
没想到师傅还有这么段往事,或许情史更准确?
“徐家大小姐,也就是当今的皇太后她老人家。”沈继业意有所指的看了孙女儿一眼。
祖孙俩的默契让如久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能以一个小小通判之女的身份走到今天,想也能知道这位当朝太后她的不简单。
只是她,会是师傅曾经的意中人?如久兀自摇摇头,如果真有一位是她直觉那位死的蹊跷的徐二小姐怕最有可能,没有为什么。
“九儿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沈继业联想到她今日刚从宫中出来,挑眉暗道:莫不是在宫里发现了什么?
可皇太后人在佛恩山吃斋祈福尚未回宫,远在千里又怎么会?
没有隐瞒将宫里发生的事,她的发现一一告诉他,顺便说了那奇怪女子身上的毒与他师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