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终是不知在何时才迷迷糊糊的入了睡,再次醒来时屋内还是一片黑灰色。
竖起身子的如久呆愣了好会儿人才慢慢彻底清醒。
“小姐,您可算是睡醒了。”
“若晴我睡了很久?”
“是挺久的都已经是第二日的戌时三刻了。”
这么说她整整睡了一天啊?难怪整个脑子都成了团浆糊,混混沌沌的。
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下床,洗漱梳洗完,见着春桃准备好的女子衣裙只稍稍楞了下没有多说。
想到如今她已经嫁人,在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俞木头的地盘上,似乎再作原先男子的打扮确实会有些不妥。
还好知道自己一时可能不太会适应,她们准备的衣裙样式都挺简单裙摆也将将到脚踝,就连梳的发髻都极尽简化,完后插上单边流苏的步摇。
“小姐,姑爷他之前有吩咐说过等您睡醒后就来陪您用晚膳。”
“嗯,我知道了。”
想起昨夜闹腾了自己半宿不能眠的心事,如久搁下手中把玩的玉簪子。
这次自己出嫁,除了她身边的小枝若晴,苏米苏梁四人,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也跟着一同陪嫁了过来。
就着祖母娘亲还嫌自己带的人不够,把她们各自身边得用的嬷嬷一人送了一个过来。
昨夜新婚大礼结束后忙着赶到邵云山庄,她便只带了若晴与春桃两人。其余人都让他们留在了王府熟悉环境顺便归置打理一番。
……
若晴将她搁下的东西从新放回妆匣里,望着若有所思的小姐眉头紧锁的样子,心底有些揣测,“小姐可是有什么?”
“若晴…”
“是,小姐若晴在呢。”
“你是怎么样才察觉自己喜欢上苏米了呢?”
本欲低头为她整理衣摆的春桃闻言猛地抬起头,后才发觉不妥又迅速垂首继续手中的动作。
而若晴也同是被她这话弄得心中一惊,不过想想小姐的年岁不似从前,现下也已嫁人说这些应该也不为过了吧?
在脑里把对苏米的感觉细细过了一遍,若晴组织了下语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或许是从不知道何时看着他就心慌意乱开始,也或许是不见就寝食难安,慢慢就知道了吧。”
见着小姐她用一副你继续我听着呢催促自己的神情,若晴有些头皮发麻只得快速总结的说道,“就是觉得想嫁给他的那瞬间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吧。”
“就这,没了?”等了好会儿等到这么简短几句?
若晴不禁汗流浃背,小姐能不能求放过,咱可不可以不讨论这般让人羞于启齿的话题呀?她只得硬着头皮捏着声回答,“嗯。”
得,靠人还不如靠己。如久扶额,看来还是得自己来验证下,不过实际上怎么来操作呢?
“你们两个先下去,等会俞木头来了再来禀报声,我想自己待会儿。”
“好的小姐。”
若晴与春桃将洗漱完的用品拿好依言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人。
本该陌生的环境,似是为了迁就满足她,不论是布置还是装饰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来的,所以看着倒多了几分莫名熟悉感。
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几下,另只手撑着下巴,倒影在铜镜中的人影有些模糊看不那么真切的容颜,隐隐绰绰间平添更多神秘撩人。
……
半个时辰过去,房门被轻声扣响。屋外传来春桃的唤声。
“小姐?”
“嗯?”
“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姑爷他身边的人也来传了话,说是一刻钟后就该到了。”
闻言如久起身走出了房间,由春桃打头领着她到了隔壁的花厅。
菜陆续的已经上完,一眼望去满桌子几乎全都是她平时喜欢的。
心头微跳,如久挥退所有人无声的坐下,等他的同时开始有了些雅致想为两人煮杯热酒。
清醇酒香随着烹煮越发浓烈,弥漫了整间屋子还不够,渐渐往外蔓延。
俞谌之刚走到院中便闻到了这股酒香,脚步不由加快了些许快速进了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