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可有办法?”戏志才仅仅一个武者而已,听到阮天王的话,一筹莫展。
赵天脑袋里一直在飞速运转,究竟是哪个姓阮的陨落在此呢?好像中原的武者家族,真还没有如此分号,估计就是一个一流家族罢了,只有宗师强者。
随着这位强者的去世,家族底蕴尽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毕竟家族中有很多东西,都是父子相传,只要上一辈身有不测,传承就全部断绝。
“你的那位师父是否说过让你照顾他的后辈?”赵天没有回答戏志才的问题,而是反问。
阮天王惊呆了,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还大一点,是一位医者?说不定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身体沉疴。
可惜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戏志才身上,就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晚。
“告前辈,先师说过。”阮天王出身寒微,是一个守信之人,眼睛里有些晶莹:“他老人家出自陈留尉氏,某的弟子,天纵之姿,曾被我派了过去。”
“惜乎阮家文宗昌盛,武宗凋敝。打听之下,哪怕是同族,文宗之人,屡屡欺凌武宗,弄得他们连一日两餐都无以为继。”
“孩子一气之下,大开杀戒,谁知捅了马蜂窝,自己被官府杀掉。”
戏志才在一旁苦笑,你一个乌浒人,哪怕生得再白净,到中原之后一看就是异族。
再说,宗族的事情,即便是官府都不好插手的。夷人敢杀汉人,根本就懒得问话,没派兵来剿灭你就是幸事,也只能说那个阮家并不显赫。
想来也是,家和万事兴。一个家族内部都不团结,偶尔即便出现一两个大才,都会被家族拖累,最后这个家族只能沉沦下去。
不过,他想起了一个人,心里泛起苦笑,好像与子龙又有关系了。
阮瑀是蔡邕的学生,不就出自陈留尉氏吗?那肯定与他本人没多大关系,阮家啊阮家。
赵天却是啼笑皆非,赵家一辈子都在和胡人打交道,或做生意或厮杀,临了一个乌浒蛮人到中原去,凭着一腔热血竟然敢一怒杀人,这是何等的卧槽。
他轻咳了一声:“过来吧,老夫瞧瞧。”
说罢,不见啥动作,阮天王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掌握不了身体,不由自主在空中漂移过去。word天,此老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他见过宗师强者出手,毕竟武者成长的道路上,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乌浒人,根本就无法晋升到高级的境界。有功法又如何?你知道啥叫气海吗,啥叫功行百脉吗?
年轻时候的阮天王,他给自己取名为阮天,到荆州的一个世家里当了五年下人。
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正规的文字,和师父留给的相差无几。他会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里,跑到医者的医馆里忙上忙下,汉话也说得很是顺溜了。
那个家族里就有一位宗师强者,被称为老祖宗。
终于有一次,他见过那位强者出手,当时他也在现场,老人似乎是在指点家族里面有资质的后辈,兴之所至而已,并没有刻意避开下人。
最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双眼睛,盯着你看一下,好像夏天的阳光烤着,十分炎热。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恐怖的家族,一天深夜却被人给灭了门,而他则因为机警侥幸逃脱。
毕竟那时的他,已经是二流武者,混在下人堆里,真还没人注意到。
然而,即便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总是和眼前的老人比起来,不知道相差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