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自己等人都要退让?张戒嘴巴张了张,却根本啥都说不出来。
毕竟人家占着大义名分,适才连皇帝都搬出来了。
“子龙,”荀彧这时候唱起了红脸:“张家和我荀家同为桑梓,可否宽容一点?”
张戒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一路上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荀彧会帮自己说话,心里十分感动,还是老乡好哇。同时十分紧张,盯着那嘴角上留着短短髭须的青年。
赵云没有立刻说话,他很佩服五舅哥,并不怪罪把人领到自己这里来。
毕竟荀爽再次出山,位置并不高,到九卿之位都还有一步。自家岳父本身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可不像蔡邕那般无欲无求!
想要更进一步,当然不会去捧张让的臭脚,至少不能明面上得罪。
赵云的眼睛很冷,在两人的脸上来回逡巡。
良久,他才开口:“也不是没法解决,不过,那几个人的性命无法挽回。否则上行下效,今后谁都敢在我交州胡乱杀人。”
“其一,受害的兵士家属抚恤你们要承担!”
“其二,他的上官和上官的上官,哪怕某身为南征军主帅,某也不可能越俎代庖。今后他们需要到地方上任职,云要交州的两个郡守,两个郡尉,两个县令的位置!”
“否则,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本人恕不奉陪!”
交州的人知道目前这里是肥缺,可惜雒阳这些二代不清楚啊。他们觉得此处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不毛之地,外郡而已。大家来就是奔着珍贵物品来的,譬如胡椒。
“没问题,谢过赵将军!”张戒想都不想,马上一揖到地:“戒即刻赶回猛陵,和其余人商量,我们联手的话,这些职位不在话下。”
说着,冲两人抱抱拳,转身离去,也没人去送他。
等再也看不到张戒的身影,赵云和荀彧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春末夏初的交州,已然热起来了,到处都是穿着短褂的人们。
而在西凉,春风不度玉门关,仅仅露出淡淡的绿色,徐庶三人正在玉门关外的干齐一带。
张飞有自己的职责,回北地上任。夏侯兰目前在金城一带,和雷暴配合得十分娴熟,抵挡来自护羌校尉夏育的压力。
黄忠把人追丢了,边章和韩遂到了这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仔细侦查,他发现曾消失的佛门和两人勾结,把他们保护起来。
他发现自己搞不定了,赶紧把不是很忙的徐庶和关羽给请了过来
“云长,你在看啥?”黄忠有些奇怪,他在那里神思不属看了老半天了。
“对不起,大兄、元直。”关羽回过神来:“那里的牧童,比我们家平儿还小。刚才十分感伤,要是我晚回去几年,他会不会像这个少年一样,给人放羊牧牛。”
咦?徐庶眼睛不动了,他迅速打马跑了过去。
这个少年说不出来是那个民族的,反正身在西凉,人们的皮肤都不好,就是自己兄弟等人,脸上也日渐粗糙起来。
“孩子,你是如何办到的?”徐庶指了指其身后的羊群。
少年自顾在前面走着,身后的羊群亦步亦趋,时不时在地上啃两口。
“我爱羊羊羊羊羊爱我,它们知道跟着我才能吃饱。”少年仰起脸满是笑容。
黄忠和关羽也注意到牧羊少年走的轨迹,抬眼一望,就是他们两人,一位宗师,一位一流武者,也不可能走得这么准确。
所过之处,刚刚冒头的草皮被羊群啃得精光,他没有浪费任何一步,如何不叫人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