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稍微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身上所有的穿着只能体现一个字:旧。
不管是头上的文士巾还是身上的青衫,都洗得发白,衣服上很明显的布丁,显然不是熟练的手缝制的,大概是他自己缝补。
他的穿着,与周围那些崭新衣服的学子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他的相貌,有点儿前世杨洋的影子,却更加轮廓分明,犹如刀削一般。
“你是?”赵云心里有一丝不喜,不管谁提问,首先要报一下姓名才对。
贫穷不是罪,前世的自己刚进大学的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不也挺过来了吗?
一个人的礼貌,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请先生恕罪,”那学子苦笑道:“学生秦彩虹,家境贫寒,从没上过一天课。现在赵氏帮工,才看了先生书写的《封神演义》、《老子化胡经》,蒙掌柜开恩,让学生来听课。”
他的话说完,不少学子们特别是挨他坐着的,有意无意挪动了下位置,以示撇清关系。
一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让赵云颇为动容,如同褚卫东、高月生一般,这样的名字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为师在《师说》里曾说过,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矣。”赵云的声音不大,整个教室的学子们还是能听清。
“不管你的出身如何,正如为师的《爱莲说》中提到:出淤泥而不染,身处贫寒仍不忘学习,无论如何,你这学生为师认下了。”
“你有何难题,为师当为你解惑。若为师也解决不了,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下面的学子们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刚才想撇清关系的更是惭愧不已,连先生都夸奖的人物,岂是我等能轻慢的?
心情最复杂的,当属褚卫东与高月生,他们平时都以子龙先生的学生自居,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正式的说法,这小子一来就获得了肯定。
“谢先生,”秦彩虹眼里掠过一丝亮光,仍旧不亢不卑:“学生发现,先生的图上有不少地方,画了粗细不等的线条,不知这意味着何物?”
“且在线条周围,都会出现一些部族或者国家的名称,学生刚才沉思良久,仍不得解。”
“大善!”赵云轻轻抚掌:“线条所在,既是河流,如我大汉的江水、河水。”
“上古先贤们,刚开始与野兽搏斗,取得了最初的生存权利。后来,逐渐发展成为种植。”
“雨露滋润禾苗壮,有水流的地方,才能种庄稼,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道理都是一样的。因故在河流的周围,才会出现国家。”
“而在身毒,亦有一条河流,名为恒河,发源于唐旄羌,是身毒最主要的河流。”
“身毒,是否先生所著《封神演义》中西方教,也就是《老子化胡经》里佛教所在地?”秦彩虹眉毛一扬,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正是!”赵云给佛教挖了个坑:“身毒之地,天气酷热,故和尚们剃了光头,或许说是抛弃烦恼丝,何尝不是因为热?”
“先生,”褚卫东自认为是他的第一个学生,当然不会放弃提问:“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和尚在身毒要剃光头是由于天气,而在我大汉所在,完全不需要,留发亦可?”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你说呢?”赵云呵呵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