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坐在窗子边上的赵云算是彻底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日头一点都不刺眼,正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太阳要落山了,也有了温情的一面。
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受到的教育不可谓不少,太阳是太阳系的中心。
重生这样离奇荒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前世看的三国,对武功之类的,根本就没做描述,按说陈寿也是三国末期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要么自己就是重生在平行位面,要么就是他在写三国志的时候,认为武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值一提,让后世人不清楚。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随着自己的到来,将不会再有了吧。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尽最大努力,让我大汉民族不再经历五胡乱华的惨痛。
也不知道,故老相传太阳上有修者是不是真的,不然为何在落日的时候突然就只有光泽没有灼热感?毕竟是物体的话好像就说不过去了。
赵云在那里胡思乱想,面前的贾诩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身为鹰眼的负责人,他在雒阳的网络已基本建立起来,自然清楚发生在鸿都门学的事情。
一个人在诗、字、画上都能独步天下,让自诩为文人的贾诩彻底臣服。
好在自己赌赢了,诚然在海上也能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可自己就一个凉州人,彻彻底底的旱鸭子,有朝一日掉在水里就只能等死。
“主公,下一步是否需要给出方向?”贾诩小心翼翼地问。
“没!”赵云回过神来:“你自己要小心。让鹰眼的人把牌子送回真定吧,在家的时候,我都忙忘了,一直揣在身上。”
“主公,你不是确定了这是赵家人的身份证明吗?”贾诩很是纳闷儿。
“我这一辈的牌子,都是父辈在弄。”赵云掏出了自己随身戴着的牌子。
两个牌子乍看起来一模一样,贾诩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自家主公的牌子,用的字体是云体无疑,难道真定侯要主公继承家主?
当然,他本身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的人,也不用在这问题上纠结。
看到背影已经消失的贾诩,赵云不由嘴角一扬,果然他还是历史上的那个人。
尽管忠诚度被写得一塌糊涂,恩,至少在现代人的观点看来,忠臣不事二主,他确实不符合忠臣的条件,却是一名合格的情报头子。
雒阳的网络建设,比赵云预料的速度还要快。
其实,贾诩的策略说出来也让他吃了一惊,漫天撒网,就不怕中间出现叛徒么?
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每个行业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文事上出类拔萃的人需要踩着别人的名声上位,武将在战场上用敌人的头颅来磨砺自己。
情报尽管是一个另类的部门,为何就不能在一大票情报人员中好好甄选?
设若不适合的,既然进了组织,就要发誓效忠,当一个外围成员,单线联系也蛮好的。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戏志才施施然走了进来。
“大兄,你好像瘦了不少!”赵云戏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都快当父亲了,自然身上要多长些肉,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家人虐待你了呢。”
戏家在颍川根本就不值一提,到了真定大不一样。戏志才是谁?那可是真定侯的军师,此等人物年纪轻轻就到雒阳任职,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当戏母给赵张氏夫人透露出想抱孙子的时候,戏家的门槛差点被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