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昌扁扁嘴,“咱们大明的皇帝陛下也是十六岁从军,便已经将秦人杀得胆寒了,闵齐这算什么?再我看来,也就刚刚及格吧。”
一人大笑:“咱不跟皇帝陛下比,就说樊将军你吧,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岁数入伍的吧,你就说说,比你如何?”
樊昌顿时语塞,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小兵一枚,跟在老兵身后吃屁呢!盯着两个不讨喜的家伙,“真想揍你们一顿。”
“樊将军,单打独斗,你可不见得打得过我们罗!”另一个笑吟吟地道。
樊昌脸又难看起来,单打独斗,他还真打不过对方。能充当高门大户贵公子的随身护卫的家伙,武道修为又岂是自己这个军汉能比的?
“你们把我的书记和后勤官给调走了,到时候你们拍屁股一走,又给我来两个新人,还真是给我添麻烦啊,要知道,磨合起来是很难的知道吗?”看着这两个笑嘻嘻的家伙,樊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樊将军不要着急嘛!”一人道:“那两个家伙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上头可是把他们调去我们大明军事学院深造去了,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回来了。樊将军,我们公子要是历练有成,你也会青云直上的。”
樊昌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樊某人取功名,只向直中取,不从屈中求,自会去沙场之上一刀一枪拼回来,以前没有你家公子,咱也从一个小兵升到了牙将,以后大明收拾齐国的时候,你们一定会听到我的名字闪耀的。”
“但愿如此!”两人都是大笑起来。
虽然三人之间不对付,但在公务之上,这两人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多时候,比樊昌之间的搭档还要做得更好,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能从他樊昌不知道的渠道弄来很多好东西,这肯定是托了那闵齐的光,有好东西拿,樊昌自然也是乐见其中,比方说这一次他们便从武陵战区给他们这支部队弄来了最新的战甲,据樊昌所知,这种战甲,便是大将军的亲卫部队都还没有装备,由此可见,这位闵齐身后的人的权力之大了。
有时候樊昌心里也的确犯嘀咕,莫非这闵齐,当真是皇后娘娘的本家亲人,闵氏现在是一蹶一振,不排队皇后娘娘想要帮一把娘家人。如果是这样,那也说得通了,大明的皇后娘娘可不是深宫妇人,即便是在大明军队之中,那也是有着深厚人脉和影响力的。
那两个人看樊昌自然也是不顺眼的,因为这家伙一直以来,就在想法设法地想将他们赶走,不过近期倒是慢慢地好了起来,主要是公子表演得不屈不挠,这家伙也似被打动了,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在传授一些最基础的作战经验的时候,也是倾囊相授的,两名来自越京城的护卫虽然不懂怎么打仗,但这份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每次的演习,总结,复盘,再演习,再总结,公子指挥军队作战的水平,那是直线上升的。
所以虽然双方还是心里都有疙瘩,但至少已经不再相看两厌了。
下午的总结经验,沙盘复演,是闵齐最为喜欢的事情,大家关在屋子里,相互指摘对方指挥上的失误,总结还有没有更好的作战方法,然后再在沙盘之上复演,让他对于军队的作战要领领悟极快,更重要的是,闵齐对于大局观的把握,比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强,在这样的会议之上,他却是不怵任何人,有时候还能让所有人叹为观止。即便是樊昌,有时候也是大受启发。这也让闵齐充满了成就感。
至少,我在有些地方,还是要比你们强些的,少年得意地想。
一整个下午便在争争吵吵之中渡过,然后各队下去再进行训练,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的演练,也只有在大批新兵入伍的时候,军队里才会这样频繁的进行操演,目的就是为了让新兵能尽快地提高战斗力,融入到整个作战部队之中,免得一旦发生战事,因为新兵的原因而拖累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回到小妹居住的那个小院的时候,樊昌的心里是愉快的。今年新兵的战斗力,提高起来比往年要快得多,这也多亏了那个贵公子带来的那些敢死营的家伙,有他们带着,练着,新兵们的训练可要比往年好太多了。毕竟是敢死营出来的,很多训练的花样自己都不会,便是再旁边看着,也学了很多的东西。
有必要再把你们好好地榨一榨,榨得越狠,那些家伙吐出来的东西越多,最后便宜的还不是自己人,哪怕他们以后走了,但学会的东西可不会忘
樊昌在想着下一次的演习是不是自己亲自下场,让闵齐再好好地吃一场败仗,逼着他们再弄出一些新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