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用丧尸的吗。

脑壳有点痛。

“......母亲。”

“......”

听见丧尸叫她，她才想起来最开始出来能说话的丧尸都是能喊她妈的。

都怪钢牙太省心了，她都给忘了。

“叫我适。”她说，“库洛洛呢”

“旁边的咖啡厅。”

边适点点头，慢慢走到一旁的咖啡厅门口。

黑发的男人把背头放了下来，看上去格外年轻，就像是她的同龄人。他正坐在靠窗的椅子边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沉静又优雅地坐着。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难题，他指尖敲打了下桌面，最后抚上太阳穴。

她叹息了声。

“库洛洛。”她喊道。

男人似乎被她这么喊得怔了怔，眨眨眼才放下手看向她，做出讶异的神色似乎在意外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适”他困惑地说着，似乎她叫他的时候才刚看见她，“不是去gi了吗”

“发生了别的我感兴趣的事，先出来了。”

边适自然地走到他那一桌坐在了他对面。

梦中还没这么明显，现在这么一看，确实是二十多的男人了。

尽管这个发型看上去很嫩，但眼睛里的东西是掩盖不了的。

“这样。”他呼出口气，“那先点杯咖啡吧。”

他按铃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边适眉头一挑。

是长大了。

六岁的时候一吓僵着不动，十六岁的时候一逗眼角会跳，二十六岁......

已经习惯了吗。

“我记得我没说过我喜欢吃甜食。”边适说，“没有别的吗”

“这家店拿铁和玛奇朵比较好喝。”

“......行吧。”她挑眉。

咖啡店的服务生是个姑娘，端来咖啡的时候眼神在库洛洛和边适之间来回瞄，而且脸一直红的不得了。

库洛洛回了她一个微笑。

结果这姑娘放下咖啡捂着脸就跑了，随后厕所传来一声尖叫。

“......你啊。”边适揉揉额角。

脸是优势，但这也未免太好用了吧

“我记得老师也很擅长这种事”库洛洛似笑非笑地说，“以前抱怨过被女孩子喜欢吧”

“有吗不记得了。”

库洛洛轻笑了声。

“那么是什么感兴趣的事呢”他问，“你感兴趣的一般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事情，难不成是和骸有关”

“那倒没有，说起来你这些年有和骸互通过梦境吗”

“没有。”他说，“但是......我有认真考虑过你的提案。”

“嗯”

“幻术。”他笑着说，“通过将自己投射，进入别的世界，尽管不能触碰，但仍能看见，这很有意思......而且前两年我偷到了相关的念能力，然后――”

做到了。

边适神色未动，仿佛在静待他说下去。

“然后我看见了一些东西。”他说。

看见了什么，男人并未说出来。

但他自己却清楚地记得，站在巨大蜘蛛上的少女，漆黑眼眸带着粘稠的恶意与冷酷，站在黑色淤泥的中心，搂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

腐烂的、安静的。

令人毛骨悚然――笑得甜腻餍足。

在废墟中体会着毁灭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