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桑军的进攻没有任何积极意义,非但没能将宁军已经占据的地方抢回来,反而还被宁军趁势进攻夺取了更多的地方。
樱城守将,被誉为桑国两大门神战将之一的禾木久一吐血昏倒,当夜,宁军继续进攻,激战一夜之后,整个樱城外城全部被宁军攻占。
第二天一早,宁军在城墙一圈上巡回喊话,给桑国士兵一天的时间投降,一天之内器械者可自由离开樱城,宁军绝对不会阻拦,若是愿意为宁军效力者,甚至可以得到奖赏。
但是这个期限只有一天。
也就是说,宁军在攻占了樱城全部外城之后打算休整一天,也给桑国人一天的时间考虑,愿意投降的投降,愿意离开的离开,愿意死战的死战。
这样一来,整个桑营里就开始弥漫起来一种诡异的气氛,原本禾木久一亲自督战,桑军虽然在武器装备和战力上都落后于宁军,可是战意尚在。
禾木久一吐血晕倒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桑军大营里都在说着这件事,有人还说禾木久一将军已经被宁军气的吐血身亡。
为了应对这种状况,禾木久一亲自在营中巡视,一边走一边大声说话激励士气。
然而仗打成了这样,士气又岂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激励起来的。
“将军”
禾木久一部下幕僚官德牧秦走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昨夜里宁军已经把外城一圈城墙都占领了,四门失守,昨天下午,将军昏倒之后,从北边来的信使刚好进城”
禾木久一脚步一停“谁的信使”
“德牧川将军。”
德牧秦有些为难的看了禾木久一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
禾木久一叹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坏消息再能影响我的心情了我倒是希望德牧川将军那边能打的顺利一些,可是现在看来宁军武器装备如此强悍,战力如此凶猛,怕是他那边也不好打。”
“是”
德牧秦道“只不过,德牧川将军那边不是正面交手失利,信使送来消息说,在他来之前,宁军还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
禾木久一脸色变了变,隐隐约约的从德牧秦的话语里听出来些不寻常的意味。
“没有正面交手可是却出了问题”
“是啊”
德牧秦长叹一声“德牧川将军派人来提醒将军你小心宁人的诡计,他在春野河南岸阻挡宁军南下,宁军没有战船,想渡过春野河并非易事,德牧川将军定下的战术是坚守不动,宁军粮草补给不足,他们会急于进攻,在宁军进攻的时候寻找破敌之机。”
禾木久一点头“这是最正确的的应对战术,德牧川的想法不错,宁军唯一的退路就是退回到北州岛,可是北州岛穷乡僻壤,他们搜集不了多少粮草补给。”
德牧秦道“错是没错,可是宁军诡计多端,他们抓了大量的百姓,在春野河北岸每天唱我们的民歌,唱那首圣君之歌结果四五天之后,德牧川将军的大营里不少人都逃走了。”
禾木久一脚步停下来,心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他”
禾木久一张了张嘴,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其实他和德牧川的情况一模一样,两人都曾是桑国前皇帝英条泰手下的得力战将,英条泰对他们两个人十分重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赏赐给他们。
可以说当初英条泰能打下来江山,德牧川和禾木久一两个人居功至伟。
然而分歧是在英条泰做了皇帝之后出现的。
立国之后,英条泰大赏群臣,其中功劳最大的当然是禾木久一和德牧川,两个人的赏赐也几乎一样,但是德牧川却比禾木久一被重视的地方更明显,那就是英条泰把他的侄女许配给了德牧川的儿子德牧三井。
当时正是禾木久一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和德牧川不一样,德牧川家族势力庞大,而他是流浪武士出身,在英条泰把侄女许配给德牧三井之前,他曾为自己的儿子求亲,却被英条泰拒绝了。
这件事就成了禾木久一心里的一根刺。
在这之后不久,英条泰又重重提拔了桑国另外一个大家族,狼青家族。
狼青义并没有什么战功,但是却因为家族实力庞大,给英条泰贡献了不少金银财宝,所以被封为侯爵,官职虽然比禾木久一低一些,但是因为爵位高,禾木久一见了他还要行礼。
重用大家族势力的另外一件事则是矢志弥恒回国之后不久,就被英条泰任命为水师大将军,可这个水师大将军的职位禾木久一求了两次英条泰都没给他。
只是因为矢志弥恒的母亲也是狼青家族的人,而且矢志弥恒还是英条柳岸的贴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