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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园里边有两排身材高大雄壮的铁甲武士跨步而出,他们手里的陌刀都比寻常男人还要长一些,只怕分量比一个寻常男人的体重也不轻。
上官拙本想从庄园中直穿过去,可是那两排雄壮武士的出现,犹如天空中降下来一座大山,别说是一个人,便是飞禽也难逾越。
“林落雨,你们天机票号是想造反吧”
上官拙回头看了林落雨一眼,虽然脸上已经渐渐生出惧意,可是他的声音依然森寒。
“还假惺惺的要查别人,你们天机票号藏着的这些人,就已经足够称得上私兵谋逆。”
林落雨淡然道“所以我才说,你看到了你不该看到的东西。”
砰砰砰
从庄园那一排房子里中出现的床子弩开始发威,这些床子弩上所射出的重型弩箭都是特制的,击发出来后在半空之中重型弩箭裂开一分为四,打开就是一张网。
上官拙在院子里辗转腾挪躲避,可是他不是单对单与谁对决,他面对的是一支战力比大宁最精锐的边军也丝毫都不逊色的军队。
他以长剑拨开飞来的网,回身的时候两把陌刀已经落下,他一剑横扫斩在那两名甲士的胸口,奈何长剑之力根本破不开厚重胸甲。
剑刃在胸甲上滑过,火星四溅。
他一侧有数名昼虎队的甲士来袭,他转身狂奔,迎面看到一排甲士的横刀绞肉机一样横扫,他强行拔高掠过那一排甲士的头顶。
那一排甲士背后,身穿重甲的昼虎队队正往后走了几步,然后猛的跳起来,在掠起的那一瞬间,背后两名昼虎队的甲士向前,队正双脚刚要下落,两名甲士分别用双手托着队正的脚奋力往上一举。
身披重甲的队正高高掠起,而此时此刻,上官拙也从一排甲士的阻拦下飞身而过。
两个人在半空相遇,上官拙的眼睛骤然睁大,一剑刺在昼虎队队正的心口。
当的一声,长剑崩断。
昼虎队的队正一把抓住上官拙的衣领,另一只手抓住了上官拙的腰带,他在半空之中把上官拙举过自己头顶,在双脚落地之前把人朝着远处掷了出去。
上官拙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送出,根本就无法阻止也无法抵抗,他人就像是一杆从床子弩激射而出的重型弩箭一样,飞行的速度奇快。
砰
月台上,两排昼象队的壮汉分开,一名堪比王阔海的壮汉迈步而出,在上官拙犹如重弩一般飞来的时候双拳握在一起,两个碗口那么大的拳头组合重叠,然后重重下落,犹如陨石撞击一样狠狠砸在上官拙的后背上。
砰
又是一声。
上官拙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前胸落地,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断了几根擂鼓,下巴也撞在地面上,瞬间下巴的骨头都被撞碎了,血肉模糊。
昼象队的队正一弯腰抓着腰带把上官拙提起来,单臂举高,然后朝着地面再次摔下来。
砰
第三声。
上官拙的嘴里发出一声嗓子破裂般的呻吟,像是破裂的风箱,然后人就昏了过去。
昼象队的队正俯身抓着上官拙的脚踝把人拖着走,一路拖到林落雨身前,这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东主,人已抓到。”
林落雨点了点头“你们撤回吧。”
“呼”
昼象队和昼虎队的甲士们同时低呼了一声,然后迅速后撤,很快就消失不见,就仿若他们
本不在这个世界,都是林落雨以什么妖法召唤出来的异界狂兵。
上官拙一时之间死不了,剧痛也让他很快就从昏迷中苏醒,此时此刻,他应该很后悔来香草庄园。
“我说过,你们并不是真的了解天机票号。”
有护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林落雨就在院子里坐下,看着爬伏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上官拙说道“整个大宁的人,提到天机票号的时候大概都会觉得只是一家商行,如果不是这样认为,你们也不敢来轻易招惹,你们眼中的票号也许是一家富裕到臃肿的商行,目标那么大,躲都躲不开。”
“你们也知道林落雨是票号的大掌柜,手里掌握着数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可你们知道林落雨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林落雨招手要过来一个药瓶放在地上“这是很好的伤药,你吃了的话最起码能稳一稳气血,如果不吃的话,你的内伤会持续恶化。”
她微微俯身“现在,轮到我来给你衡量一下价值了,你到底值不值这一瓶伤药”
庄园外。
一名杀手小心翼翼的从树丛里探出头,他刚刚从一群好像野兽般的士兵追杀下脱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永远也不会相信那些甲士居然在山林作战凶悍如虎狼。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训练的已经足够严苛,这种林地作战的模式熟悉到如同深入骨髓,然而在那些甲士面前,他们好像一群孩子一样任人蹂躏。
那些甲士可以利用任何地形,而且他们身上的战服居然是和野外林地极为相称的墨绿色,就算是爬伏在草地里一动不动都很难察觉。
而且这些甲士的杀人技凶悍异常,他们的出手就是为了杀人,根本没有一丝余地,每一击都是致命的。
他总算是逃了出来,所以长长的舒了口气,想着不如就此离开吧,不回去了,死亡近距离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感觉到死亡带来的恐惧。
他那些平日里和他一样都以为自己的武技和能力远超别人的同伴一个一个被杀,而那些杀人的人像是恶魔一样仿佛能飞天遁地,找不到,看不见,谁也不知道死于什么地方死于什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