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沈冷坐下来:“请说,是不是很私密的事”
老院长:“算是。”
沈冷:“老院长有相好的了想让我保媒”
老院长:“滚......”
老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昨日我听说太子去了延福宫,因为皇后被打的事大发雷霆,你应该知道太子和皇后感情很好,反而和陛下疏远些,陛下在出了事之后没去皇后那边,太子极不满意,母亲被人欺负了,他总是不能忍的,而对珍妃他不敢怎么样,所以年前你们两个小心些。”
沈冷耸了耸肩膀:“太子不像个胡作非为的。”
“我只是提醒你。”
老院长把鱼竿收起来递给沈冷:“中午吃鱼,你来钓。”
沈冷看了看那鱼竿,鱼线是有,可没挂鱼钩,老院长这哪里是钓鱼,分明就是在等他们两个来。
“没鱼钩怎么钓”
老院长:“谁说让你钓我未名湖里的鱼未名湖里的鱼是我的,我要吃鱼,能吃我的”
沈冷问:“鱼钩呢”
老院长在口袋里掏了掏,鱼钩还在线板上缠着呢。
两个人扶着老院长起,上车又回了迎新楼,进门之后沈冷就让茶爷扶着老院长去一边坐着,然后自己搬个板凳坐到了迎新楼的鱼缸前,认真的挂钩配线,可还没有把鱼钩扔进鱼缸里呢,叶流云就忍不住下来了:“吃吃吃,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动我的红龙。”
沈冷:“叶先生你知道我不是有脸蹭吃的人,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自己动手的
好,自己动手,吃东西不怕人说闲话。”
叶流云:“你去后厨钓行吗,后厨有个大鱼缸。”
沈冷:“好的。”
起身去后厨,回头朝着老院长比划了一个成了的手势。
老院长:“我不吃鲤鱼啊,也不吃草鱼,刺多,你钓的准一些。”
叶流云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息烽口。
距离白山关有三四百里远,如果说白山关已经算得上艰苦,那息烽口就是艰苦的祖宗,老艰苦。
孟长安在息烽口住的是一座土坯房的小院,院墙也是土坯的,原本这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是月珠明台和净胡两个人带着亲兵一点点清理出来,灰头土脸,本来息烽口的守军将军王喜来要把自己的住所让出来,可孟长安说什么都不许,这地方真的艰苦,连多余的院子也没有几个,孟长安就选了这个实在破的有些不像话的地方住下来。
所有比较好的房子,他都让给了自己手下士兵。
从前几天开始黑武人的边军就试探着往息烽口这边运动,虽然没有直接进攻,可显然兵力集结的越来越多,如果是以往黑武人早就打上来了,可因为新汗皇改变了策略,所以这边也只是增兵施压,似乎没有真动手的打算。
孟长安从城墙上下来,吩咐人密切注意,倒也无需太多担心。
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土院外面的两棵柿子树上原本挂着的冻柿子都已经没了,想着肯定是月珠明台和净胡摘的,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晒着的柿子,上次他偶然间提起过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柿子干,月珠明台显然是记下了。
“我去劈柴。”
孟长安卸甲,然后拎着斧头去劈柴,然后就看到净胡笑呵呵的拎着两幅对联出来,那红纸配上这土墙土院,竟然有一种很别样的美感。
门口还挂着两串干辣椒,也是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
“夸夸公主和我。”
净胡昂着小下巴:“厉害不厉害。”
这么一个破旧的院子,硬是让她俩布置出来家的那种温暖感。
月珠明台给孟长安泡了一壶茶端到院子里,坐在那看着孟长安劈柴,那把斧子在他手里,劈柴都那么阳刚好看。
“咱们应该是要在这里过年了。”
月珠明台笑着说道:“息烽口王将军派人送来了一些猪肉,昨日亲兵出去打猎,猎到了几只野兔和山鸡,过年吃的饭菜是足够了,也挺丰盛的。”
孟长安觉得心里一酸,她是吐蕃国的公主,却跟着自己在这边疆受苦,而她偏偏还不觉得这是苦,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下午没事,我一会儿扎个风筝。”
孟长安停了一下,低着头说道:“一会儿带你们出去放风筝吧。”
两个小姑娘顿时雀跃起来,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他脑子里却想着,家里都是肉食,她们两个却爱吃菜,这地方寻些菜哪有那么容易,也许外面冻雪下边还会有野生的芥菜,于是放下斧头:“我去寻一下做风筝的东西。”
披上衣服出门。
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脸上笑呵呵的,单纯的像个小男孩。
那两只手冻的红肿红肿,却捧着一些挖开无数冻雪才找到的野芥菜。
“叶子还好,洗洗就能吃。”
他举着那些野芥菜,好像稀世珍宝:“轮到你们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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