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去了书院旁边那酒楼,反正是流云会的也无需多担心什么,点了一些酒菜,李逍善让人把房门关上,想着可不能被外人看到了,万一告诉他爹可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顿时激灵了一下:“好难喝。”
孟长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喝的越慢,便觉得越辛辣。”
李逍善随即学着孟长安的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咳嗽起来,这还不是烈酒,瞧着那脸咳嗽的红扑扑的样子,确实是第一次喝。
“热乎乎的哎。”
李逍善抹了抹胸脯:“感觉里边有一股火在烧。”
他为自己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一炷香之后,李逍善拉着孟长安的手说道:“我跟你说,我父王待我可好,只要我有所求,有求必应,你想要什么只管与我说,我都送予你了。”
沈冷苦笑摇头。
孟长安问:“我看陆王这次带来随从极少,陆王又那么在乎殿下,家中
难道没有亲信护卫的”
“有啊。”
李逍善道:“我在家的时候出行至少有几十人保护,只是父王说到了长安就不能再这样,要低调些,也要谦逊,逢人三分笑,不可鲁莽闯祸。”
孟长安又问:“世子殿下可别吹牛,保护你的那几十人是聘请来的江湖高手还是军中人”
沈冷忽然明白了孟长安的意思。
李逍善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板着脸一点儿都不好玩。”
孟长安点了点头:“那王府之中军卫是不是很多”
“没有没有!”
李逍善一摆手:“我家里军卫只有那百余人。”
孟长安松了口气:“世子殿下你今日已经喝的不少了,再多的话,我们和陆王不好交代。”
世子一摆手:“怕他作甚”
沈冷一捂脸。
李逍善道:“他若骂,骂,骂你们,我就去告诉我娘。”
沈冷又捂脸。
孟长安:“殿下,真的不能再喝了。”
李逍善道:“你们不知道,父王最怕我娘,就来之前,父王说亲亲亲......”
孟长安一把拉住李逍善:“别说了殿下。”
李逍善挣脱:“父王说亲自到长安总要交际,让我娘多给他些银子,我娘让他洗洗,洗脚才行,我父王就给我娘洗脚!”
孟长安心说你那几个亲字可把我吓死了。
不过如此看来,这位陆王倒也是个可爱的人儿。
对妻子敬重,对儿子呵护,这样的男人总不至于坏到哪儿去。
“你们想知道我爹把私房钱藏哪儿了吗”
李逍善连父王都不叫了,一口一个我爹,他拉着孟长安和沈冷的手:“我知道在哪儿,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出来给你们看,都在我房里,我房里有一个我儿时骑的木马,我爹的银子都藏在木马肚子里了。”
沈冷叹道:“别再让他喝了,再喝的话,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孟长安连忙招手让伙计去知会厨房做一碗醒酒汤来,小伙计看到李逍善那样子就知道是真喝大了,连忙跑了出去。
沈冷叹道:“小孟啊,这次惹了麻烦,你一个人扛。”
孟长安:“放心吧,陛下若问起,我就说你比我灌他还要多些。”
沈冷:“拔剑吧。”
李逍善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别......别打架,打架不好。”
孟长安:“不打不打,我们闹着玩呢。”
李逍善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多好多年前,王府里有人打架,好多人打架,我爹我娘以为我没看见......可是我看见了,真的,真的好可怕,血啊,到处都是血。”
沈冷和孟长安脸色同时一变。
“那年,我才六岁吧。”
李逍善嘟囔了一句,睡着了。
皇家事啊。
沈冷和孟长安对视了一眼,那时候,怕正是沐昭桐力举李逍然继承皇位的时候吧,不为人知处,沐昭桐还做了多少事,除了他自己之外怕谁也说不清楚了,可正因为如此沈冷和孟长安都反应过来,沐昭桐真的没有别的牌了当初他可以把手伸的那么远,敢对云霄城的陛下动手,对陆王父子动手,那就足以说明,沐昭桐这个人藏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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