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雨问沈冷:“为什么要这样”
沈冷反问:“你为什么问为什么”
林落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发现沈冷问的自己确实不能回答,这次她是跟着来的,只是协助,而沈冷做什么决定自然无需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所以她本只是好奇,沈冷问她之后她便有些愤怒起来。
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沈冷的关系已经是姐弟,她问一句怎么了
“是因为你觉得我太残忍了还是你觉得我太冲动了”
林落雨还没发火的时候沈冷已经在解释:“南理人是给钱面子,而不是施东城,就算我们给了他大笔银子,到最后我们的人也未必会回来,然后还要被南理人嘲笑我们有多愚蠢。”
林落雨嗯了一声,等着沈冷继续说下去。
“也许高阔云来,在南理都城的求立人是知道的。”
沈冷继续说道:“就算是不知道,高阔云也没有丝毫诚意,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就根本不是能做主的人”
林落雨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没能力把人救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
沈冷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求立人之所以不杀我们的人只是想羞辱不,他们是有所需,正如我们穿过求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绘制沿途地图一样,求立人也迫切想了解大宁,使者带去的随从人员之中有来自大宁各地的商人,这些人活着而官员都被处死,是因为求立人知道大宁的官员他们撬不开嘴,即便撬得开也很费事,索性就把官员都杀死,留下这些商人......他们觉得商人会容易害怕容易妥协,他们需要从我们的人嘴里了解能了解到的关于大宁的一切,商业,朝政,军武,甚至会让他们绘制地图。”
沈冷道:“高阔云只是来讹银子的,他觉得施东城的银子太好赚了,自己来一趟随便说个数字,施东城为了取悦大宁也会把这笔银子掏了。”
林落雨发现自己的想法真的很单纯,沈冷说的这些她完全都没有去考虑过。
“我把高阔云放回去,他若是能把人救出来才奇怪。”
沈冷道:“所以必须我们自己去,以高阔云做盾牌,表面上看起来这确实凶险了一些,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现在是求立人在审问宁人的话,高阔云确实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林落雨顺着沈冷的思路想了想后继续说道:“为什么是他能来难不成东主买不通刑部尚书买不通更重要的人物或许不是,只是因为这些人都在求立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脱不了身也不敢答应不敢收钱,而能脱身能收钱的高阔云恰恰就说明了他在这件事之中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沈冷笑起来:“还好不太笨,不然的话都不想认你这个姐。”
林落雨瞪了他一眼:“可若是就这么过去盛土城的话,万一高阔云出卖了你们......”
“没有高阔云我们也是要去盛土城的,有了他,被他出卖确实看似冒险,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哪有所有事都是按照我们心意发展的道理。”
沈冷看了她一眼:“你就别去了。”
“凭什么”
“凭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更何况你还逼着我管你叫姐。”
“你心里是多看不起女人”
“你这话说的伤感情,本来感情就不深。”
“嗯”
“当我没说。”
沈冷道:“这样吧,我知道就算我们不带你,你自己也会让你们窕国人帮着你偷偷摸摸跟过去,不如你给我们做支援,你带着人留在盛土城外边,或是跟我们不走一路,总之不能让高阔云知道你们在,这样的话还多一些保证。”
林落雨觉得开心起来:“行吧,勉强答应了。”
沈冷又交代了几句随即去集合队伍,换上了高阔云那些随从的衣服,高阔云这次带来了几十个人,沈冷的人不能都跟着,于是分成了两队,沈冷带着陈冉王阔海扮作高阔云的随从跟着他返回南理盛土城,古乐和杜威名带着另外一半人做支援。
这样一来,沈冷他们便有两批支援,事情也就更稳妥一些。
离开了小昭城之后显示乘坐马车赶路两天,然后改乘船,又顺着芒河一路往东顺流而下走了三天上岸,再次换乘马车走了一天半才到盛土城,倒不是南理国有多大,而是路确实不好走,和大宁的道路根本没法比,而且芒河上船只太多,走走停停。
进城的时候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高阔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盛土城的规模不算小,可真要比起来的话也就是安阳郡安阳城那么大,相当于大宁的一座郡城,比道府所在的江南道怀远城要差了不少,就更别提和长安比。
街道上人来人往,沈冷特意让高阔云带着他们路过了刑部大牢所在之地,外面看着就戒备森严,进出的除了南理国的人之外,还能看到身穿灰色军服的求立军人,在大牢外面那些紧要的地方,把守着的也都是求立人。
高阔云回了家,一进门沈冷就下令把他家里所有人都绑了关起来,一个不许放过。
进了客厅之后沈冷坐下来休息,高阔云那张脸难看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扑通一声跪下来:“将军,你让我把你们带进盛土城,如今我已经做到了,将军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上有老下有小......”
沈冷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施东城给了你多少银子”
“五千,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