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只要颉利可汗的脑袋
东突厥控制着漠北、漠南、辽东,于西突厥相比,面积似乎略小。当然,这些的气候远比西域突厥要好一些。不过东突厥比较尴尬的是,他们并不像西突厥一样,拥有着最好的产马地。
东突厥的战马,普遍比西域突厥的战马要矮小,甚至不如大唐的陇右的凉州马高大。比起李世民麾下的玄甲铁骑差了将近一尺半。骑兵对冲的过程中,玄甲铁骑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然而此刻出现的突厥战马,高大威武,比普通的突厥战马高出整整一头。
普通骑兵面对骑着这样骏马的精锐骑兵时,光是视觉上的压迫力就会造成严重的心理紧张!这就附离军的优势之一!
“万胜,万胜!”当附离军出现的时候,众突厥人都沸腾了。在突厥人眼中,附离军是天下间最精锐的骑兵,只要是附离军出马,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当然,西突厥的附离军已经被陈应干掉了,但是东突厥的的附离军却保存完整。
两万余名被钢铁包裹着的怪兽出现在战场上,普通的突厥军队,快速脱离与玄铁铁骑的接触,他们要把荣耀留给附离军。
“居然也是锥行阵!”李世民的眼神闪动起来!他没有料错!突厥人出战,用的也是锥行阵!这是谋求中央突破、一往无前的阵势啊!但,这也是正面决战,不作半分取巧打算的阵势!
锥行阵的要点,在于前锋的破锐!敌人抵挡得住,其锋芒便顿挫,但若抵挡不住,那破敌犹如撕裂纸张,一个中央突破直贯首脑!以这样的骑兵阵容。在定襄城外这样的一马平川之上,没有地形限制的空间内。附离军的战斗力则会得到充分的发挥。
“好,好,很好!”李世民望着蜂拥而来的附离军,咬咬牙齿。
玄甲铁骑与陈应的钩镰枪骑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骑兵。在李世民的命令下,众玄甲铁骑沉默的将一截铁链扣在一起。
这才是玄甲铁骑真正的压箱底功夫——重装连环马,黑线在远处缓缓的变化着,最终变成了一条粗壮的锥行阵形。
“锥行阵对锥行阵终于要来了吗”颉利可汗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最后紧了紧腰带,东突厥可汗,与中原的皇帝不一样,在东突厥一个不敢领军出战的可汗,是没有资格成为东突厥可汗的。
唐人骑马不行,这是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所以陈应采取了不动如山,事实上陈应把钩镰枪骑兵,当成了步兵长枪兵在使用,他们不能在马上开弓放箭,也不能进行大规模的骑射,战马是工具,手中的钩镰枪也是工具,工具与工具组合成一起,就变成了一个高效的杀人机器。
对上最精锐的东突厥附离军,李世民此时心中也没有底。然而,这一仗,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拼。如果一旦失败,他终生距离那个位置就会越来越远。如果不能登上那个位置,李世民认为自己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进攻进攻!”李世民抛开脑袋中的杂念,举起马槊开始向前冲去。
此时,士气大涨的玄甲铁骑每十骑并装在一起,形成一堵墙,马上的骑兵,举起手中的破军刀。刀是好刀,用锋利而坚硬的高锰钢打造而成,刀刀出鞘,形成马背上的一堵堵刀墙。
战马的度被提升到了极致,在这样的度下,根本就不用挥动破军刀,就能轻易地割下敌人的头颅。
两方距离还有五百余步的时候,突厥的附离军将士早已准备好了弓箭,瞄准了面前的敌人。
一箭之地,两万余名附离军铁骑几乎同时向玄甲铁军抛射箭雨。
“呃啊”凄厉的惨嚎声近在咫尺,李世民身边的一名玄甲铁骑骑兵哀嚎着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锋利的弩箭从他的左眼狠狠贯入,扎透了整颗头颅又从脑后穿出,有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箭矢滴落,霎时渗入了阴冷潮湿地地面,更多的血则飞快的在那里汇聚成了一个血泊。
不过,更多的玄甲铁骑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箭雨一样,箭雨落在玄甲铁骑的甲胄上,霹雳啦啪,火星四射。
突厥附离军的弓弩,一样无法射穿玄甲铁骑的甲胄防御,不过也有倒霉的唐军士兵,被射中咽喉、面部等部分,中箭惨叫着坠落在地上。
失去马背上的骑士,战马却毫不停止,在其他战马的拖动下,像一堵墙一样,压向东突厥的附离军。
侯君集手里的破军刀形成了锋矢阵的顶端,身后的骑兵以雁翎阵势排开,沿着刀阵骑兵撕开的口子,再一次斜刺里钻进了乱成一锅粥的突厥军群里。
血浪滚滚,不时地有唐军玄甲铁骑骑兵从战马上掉了下来,其余的骑兵似乎没有看见一般,怒吼着从自己战友的身体上踩了过去,继续扰乱突厥人军的阵型。
骑兵过后,满地的尸骸,分不清是突厥人亦或是唐人,他们此时都是一个模样,全都被战马的蹄子踏为肉泥!
东突厥人此刻真正绝望了,玄甲铁骑的连环马阵就是一个打不动的怪物,除非瞬间杀掉面前的十匹战马,否则他们根本就不会停止下来。这些无主的战马,拖着铁锁将突厥人最精锐的附离军杀得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无尽地箭雨暴雨般倾泄而下,冰冷地攒射在玄甲铁骑身上,却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玄甲铁骑地冲锋竟是丝毫未受阻挡!
马披马甲,人披重甲,这些简直就是重型坦克一般,毫不讲理的一线平推,什么战法,什么战术,什么个人武技,通通不管用。
哪怕是近距离射击的三石强弓,依旧无法啃动玄甲铁骑身上的甲胄,众玄甲铁骑士兵单手护住眼睛森然大喝,手中破军刀斜斜后举,摆出了横劈斜斩地架势,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
——轰隆隆……
铁蹄踏在大地上尘土飞扬,在尘土中半隐半现的甲士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似乎要择人而噬。前面的附离军将士,无不悲哀的发现,他们就算杀死对面的骑兵,那些无主的战马,也会把他们撞下战马,踩成肉泥。</p>
<strong></strong> 可是躲也躲不开。十匹战马并联在一起,形成一道宽约十丈的骑兵墙,除非他们可以瞬间逃出十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