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应忙着睡觉的时候,新安县城可乱套了。
当郑安春脱困之后,急忙向新安县令王渭报案。新安令王渭跟太原王氏没有什么关系,反而与郑氏非常亲密。王渭的父亲是郑氏一个商号的掌柜,他的母亲是隋上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将军、渠州刺史、襄城公郑大仕的乳娘,也算是郑氏门人,如果不是因为郑大仕的关系,王渭也不可能以臣妾之子,成为堂堂一方掌县县令。
当王渭得知郑府别院遭遇洗劫,急忙率领三班衙役去寻查,可是他能寻到什么东西询问执守士兵,发现值守士兵如实所说,因为最近李世民与王世充在洛阳城交战,新安太近,每天都有大量的士绅出城避祸害,数十辆大车平阳很显眼,这个时候,根本就太寻常不过了。
就在王渭站在城门楼上询问值守士兵的时候,他就在短短一刻钟内,至少看到了三四十辆大车离开新安县城。
这边新安郑氏别院遭劫的案情还没有眉目,这边新的案情再次出现,新安最大的粮商,郑氏附庸家族新安胡氏胡文雍家中同样遭遇洗劫,同样是一百余名黑衣人,同样是先将人打晕,捆绑起来,然后将家中值钱的财物一招而空。
王渭的胡子都急得扯掉不少,可是他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伙贼人出手狠辣,却不伤人,而且荤素不忌,值钱的物件没有他们不抢的。王渭无奈之下,只好将案情禀告安抚使陈应,只是陈应根本就没有给王渭面见,他现在正忙着陪平阳公主李秀宁。
当傍晚的时候,陈应终于睡足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何月儿坐在床头对面的案几上,用手支着下巴,静静的打量着陈应。
陈应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长得帅,那也不同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吧怪吓人的!”
突然,陈应感觉背后有点冷嗖嗖的,陈应不用回头,从何月儿的口型中就读出了她的意思:“平阳!”
陈应赶紧转身,果不其然,只见李秀宁一身男装,紧射窄袖,甚是精神:“三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岂敢岂敢!”陈应连忙小心翼翼的道:“我恨得不每时每刻看着三娘你,做梦都想看到你……”
李秀宁非常不适合陈应这种近乎直白的话语,急忙用手搂搂秀发,从而掩饰自己的慌乱:“我这次是来……是奉父皇之命,前来问你一件事情!”
“甭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是我陈应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陈应微微一笑道:“不知三娘想知道什么”
李秀宁挥挥手,何月儿知趣的走开,李秀宁微微一笑道:“我父皇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在短短半个时辰攻陷函谷关,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
陈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使用了烟熏战术!”
“烟熏”李秀宁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是不懂军事的小白,她蹙起眉头道:“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毒烟。”
“烟熏战术”,可以解释为后世“毒气战”的先河。不过由于科技水平所限,所造出来的毒气不可能有后世毒气那么厉害,能其起到的作用主要是“熏逐。”即在一定时间内将一定区域内的人熏走,然后攻城方便可趁机攀墙夺城,起到的是配合作即便如此,考虑到时代的技术水平,也已是十分厉害的招数了。如果云梯、攀爬部队和投石车等能够跟上的话。将有可能给守城方造成很大的危机。
李秀宁自然知道烟熏,不过烟熏的威力,绝对不是像陈应那样威力巨大。纵然守军无法视物,没有办法用弓箭压制敌人靠近,可是站在城墙上的敌人,如果拼死不退,双方都处于烟熏之中,其实属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境地。
陈应笑道:“只要说穿了,其实也是一钱不值,干草为里,以便燃烧,湿草为表,则能够生出浓浓烟气,如果里头再掺上毒草,那就更加厉害了。那狼毒草马吃了会拉稀,但要是熏烧起来芒出烟雾,加上砒霜和沥青,吸入得多会使人口鼻流血,如果不及时避开浓烟侵袭,也有可能会出现昏厥、或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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