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有巢氏报仇，不惜得罪诸神，紫薇大帝害你，你都愿如此对他，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人族日后，便依靠你了……真武大帝同意此事。”

昊阳大帝与苏长青对视，轻声开口，随后不再多言，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苍芒大湖之上，昊阳大帝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上空，他眼眸落寞，心如刀割。

他看过人族弱小之时，直至世间繁华，人族立于天地之间，如今即将落寞，却未曾见过女儿一眼。

“我也有私心啊，我的女儿，也是有巢氏之人，筑巢种花之人……”

望着眼前有巢湖，昊阳大帝久久沉默不语。

眼角缓缓落下泪，晶莹剔透，直至跌落入有巢湖之中，泛点涟漪。

九重天，紫薇天。

凌霄宝殿前，血染苍穹，苏长青落足于此，甚至看到了诸多曾经推杯换盏的仙神。

诸如五方星尊，二十八星宿，诸路仙神，苏长青凝眸看向一处，那是一座高达万丈的冰山，寒风冷冽。

上面有一具残尸，风离波，凤九歌之师，北极大天尊。

他尸首在一座冰山之上，瞳孔圆睁，喝问苍天，其战甲破损，鲜血早已经流干，染红了这座冰山，血色晶莹。

昔日九重天大比之日，此人为主考官，与道法大天尊坐而论道的身影，依旧历历在目。

“可惜。”

苏长青轻声一叹，这些仙神都是紫薇大帝近臣，也愿意为紫薇而战，否则不会第一时刻过来支援。

他一步落至凌霄宝殿处。殿前血流飘橹，数以万计的玉石台阶，早已经染红，遍布天兵天将的尸体。

他们的真灵已入封神榜，也是阴蚀王掌控的那一道残卷。

凌霄宝殿甚至都龟裂了，上面高悬的照妖镜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昔日苏长青曾于此地，官拜上耀真君，南天门镇守使，紫霄司主，三大神职。

苏长青踩在照妖镜的碎片上，喀嚓作响，入目之间，举世寂寥，尽皆尸体，血迹斑驳。

堂堂九界最繁荣之地，仅因一场谋划，便成了如此地步。

天边丝丝缕缕交织的血雾，仿若世间的阴霾，笼罩紫薇天，将星光都完全遮拦。

“孽龙王在何处？”

苏长青还有事在身，不再多看，而是双眸大开，绽放神芒。

苍茫茫天地间，两轮赤红大日冉冉升起，绽放无尽赤红光芒，极尽璀璨，闪耀于诸世之间。

大日横空，光照万物，驱散了紫薇天无尽的血雾阴霾，整个凌霄宝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