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想过去帮忙老头赶羊,哪里知道这赶羊也是有技巧的,水平不行,反而越赶越乱。老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袄,留着一部长长的胡子,手里拿一根长长的木杆,木杆上绑了牛皮鞭,在半中虚摔一下,啪一声脆响,就能将原本将要走散的羊只收回到羊群里。
老头的动作十分纯熟,还能分心和我聊天。
“后生,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大爷,我从南方来,到处走走看看”
“哦”老头应了声。
我问道“大爷怎么称呼啊”
老头告诉我,他姓赵,让我叫他赵伯就好了。
转过山背,那里有一处窖屋,除此之外,更无别的人家,我问道“赵大爷,这里怎么就你们一家啊”
赵老头说道“是啊,以前还有两家,不过都搬走了”
“为什么搬走啊”
赵大爷笑笑说道“有别的门路呗说实话,如果有别的门路,老头子我也不愿意呆在这里”
说着话,风刮得越来越大了,我们不得不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赵大爷的话提起了我的兴趣,我问道“为什么呢”
赵大爷指了指天空,正要说什么,雨已经下来了,说道“先把羊关进圈里,整点小酒小再和你慢慢说”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羊群关进了羊圈,老头将木杆往边上一放,拉着我的手往土坑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叫道“老婆子,来客人啦”
窖洞里应了一声,走出来一个老大娘,脸上满是褶子,一脸的慈祥,说道“后生,别客气,进屋里坐吧”说着进厨房忙去了,老头也进了厨房,似在嘱咐老太婆多整些吃食,丰盛些。
可能是这一片区域很少人来,见到外人,老两口都很高兴。
赵老头捧起桌上的老陈醋,喝了一口,又递给我,问我要不要来一口,我闻到那味道都感觉嘴里酸酸的了,赵老头却是拿来做饮料喝,山西人爱喝醋,真不是盖的啊
赵大爷告诉我,这片地方邪门得很,经常刮阴风,声如鬼哭,古怪的事情更是一件接着一件,于是得了一个鬼望坡的名字,以前根本没人敢往这一片来,那时候太祖提倡人多力量大,结果兄弟一多,连房屋基建地都没有,于是,有几家在鬼望坡的背面安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