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我都难辞其疚。
这时候,有人递过来一片纸巾,将我和吕婷都吓了一大跳,那手白嫩纤细,上面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涂得不精致,但是别有一番诱,惑意味。
这双手的主是一名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套乘警的工作服,她见我接过纸巾,就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吕婷赶紧往里让了让,给她让出位置来。自个儿紧紧地贴着车窗了。乘警看不到吕婷,自然也不明白吕婷正被她迫于窘境。
那乘警看着我说道“你讲的故事真是感人”
这时候我只能含糊地应着,用纸巾擦了擦眼说道“咳咳咳,抱歉,打扰到你了”
乘警摆摆手道“没有了,我就是想请问你一下,你是哪家书馆的说书先生啊有空我去听听”
我顿时楞住,她是将我当成说书先生在火车上练书了这时候我能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初出道,难免有些紧张,见笑啊,见笑了”
乘警说道“不,说得太精彩了,你看你,太过投入,都掉眼泪了”说着又长篇大论道“我爷爷以前就是说书先生,我小时候听得书可不少七侠五义三国水浒,大哥你说的是什么啊聊斋听着又不像”
我干笑道“自编的”
“有意思啊你不仅书说得好,还有文采啊”那乘警接着说道“我原本就想接我爷爷的班,做一个说书先生,可惜啊,我爸不同意,说说书这个行业,是夕阳产业,已经快死了,我心里那个不服啊,不是有人说相声已死嘛,郭德刚一出来,不就活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我见吕婷都快被压得贴上墙了,说道“美女乘警哈,那什么,隔壁车厢有人找你呢”
乘警这才收住了嘴,不情不愿地走了,终于恢复了自由,说道“没想到龙共先生是好人啊,是我冤枉他了,我被关在山洞里的时候,还暗暗骂过他呢,想对他道歉都没办法了”
我抚摸了吕婷的额头道“放心吧,龙共先生大人大胆,不会在意的”
“呃你,你在做什么”
我们吕婷同时回头,刚才的乘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瞪着的双眼睛楞楞地看着我道“你的手你在对谁说话啊”
“我”我一时间也想不到话来辩解,干脆摊开手不说话了。
那乘警自顾自猜疑道“难怪我刚刚坐下来的时候你的表情并不是很愿意,好像这里还坐着一个人一样,而且,我坐下来的时候,老感觉往里的半边身体发冷,不会有鬼吧”不等我回应,那乘警啊一声大叫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