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作(四)(2 / 2)

平时我可能会因为穿了小宁的衣服而兴奋,但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情。

我坐在小宁身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

小宁却同我搭话“沈老师,你觉得穆怀彤和尹母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呢是不是尹亚秋灵魂托梦”

我想了想说“第六感是很神奇的,我就有过这种经历。”

我高中是住宿生,有一天晚自习时莫名暴躁,与最好的兄弟在教室中疯狂互怼,揍了他,被老师罚第二天写检讨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保证自己再不犯错。

其实我也很奇怪,那天胸口就好像堵着一口气,像是有什么压着自己,不喊出来哭出来就会疯。

第二天我没有写检讨,因为当晚我便被姑父从宿舍中叫出来,那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他们将我带到医院,姑姑才告诉我,就在我情绪暴躁的那个时间段,我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我相信血亲之间第六感是存在的,只是科学还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我闷闷地说道,“并不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就是灵异,这只是我们对人和宇宙的探索还不够罢了。”

宁天策望向我的目光很柔软,他问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还如此坚定地相信世界上没有鬼呢万一那个时候是他们的灵魂在向你告别呢”

“死了就是死了,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从此无法触碰。被留下的人就算再艰难,也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渴求逝去的人会回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是不可能的,人的路要靠自己走,不能期待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望着小宁,希望他能够明白这个道理“鬼怪之说,只是无法接受亲人逝去而幻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假象,我不相信。”

小宁却再一次伸手抱住我,低声道“沈老师的意思我懂了,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吧。”

今天的话题有些伤感,我也十分疲惫。就算被小宁抱在怀中,也没办法有什么想法,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醒来时是晚上,我最近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昼夜颠倒,总是在凌晨十二点左右清醒,哎,谁叫我这时候上课呢。

出来喝水时听见小宁站在门前不知在对谁说话“我可以破例撤去阵法放你进来,但你不能放肆。”

“哎呀,有沈老师在你怕什么,见习天师小哥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彤吗”我问道。

“是我,沈老师。”穆怀彤在门外对我挥手。

小宁见到我便打开门,穆怀彤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她今天很不一样,竟然穿了件白裙子,不穿红衣的她,一样漂亮。

“沈老师,”穆怀彤含笑望着我,“我要走了,以后没办法再听你的课了。”

“为什么”我心中有一点猜测。

“我想融入社会,做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半夜跟着沈老师上课了。”穆怀彤的笑容充满释然,“我不恨啦,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人渣,我只是眼睛没擦亮,遇不到沈老师这样的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尽管离别是伤感的,我还是为穆怀彤开心,她能够从此走出阴影真好,“以后也要常联系呀。”

“恐怕不太可能,我要出国了。”穆怀彤说道,“如果没有缘分,就一辈子也无法见面了。”

“国外医疗设施比我们这儿好,出国也不错。把你地址告诉我,我送个东西给你。”

这就是我早就想送给穆怀彤的东西,只是一直见不到她,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地址我哪儿弄地址”穆怀彤想了想说,“你给张校长吧,她可以烧转寄给我。”

张校长的地址我也没有啊

宁天策突然说“可以给我,我知道张校长的地址。”

我想起最开始锯先生闹事的时候,张校长请来的专业人士就是小宁。

嗯小宁不会把锯先生给当鬼除了吧

穆怀彤说完后便同我们告别了,大概是还要为出国做准备,没什么时间吧。我惆怅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在网上下单,收货地址填的是小宁住的酒店。

“你要送她什么”宁天策自然地坐在我身边问道。

“ 两本书,宪法和刑法,”我叹道,“我发现学校的学生可能因为精神障碍的关系,对法律很不重视啊,穆怀彤这次是疯狂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这样很不好我正在讲世界观,世界观的建立怎么能没有法律保证呢只有了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才能成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啊我本来打算下节课开始就讲这两本书,可是她提前毕业了,就邮寄给她慢慢看吧。”

“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但我好久没上课了,快一周了,这么下去之前教的内容他们会忘了的。”

于是我给张校长发信息张校长,请问下一堂课是什么时间我希望尽快上课讲新内容,以免周期太久学生遗忘,另外,我们学校有考试吗我能安排一下小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