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堂与赵云冲,原本都是为了面子,不得不出手,可打着打着,就真打出火气了,不说双方你死我活,但短时间内绝不会善罢甘休。
赵云冲与黄金堂对上了,根本无暇去管月宁安的死活,也没精力去探查月宁安是真死还是假死。
是以,月宁安前往青州的这一段路,虽然称不上太平,却没有生死危机。
崔轶看着手中的拜帖,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清冷淡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如春风般的笑。
先前,月宁安的“死讯”传来,他虽然打从心底不信,不信月宁安会死,但是
自家的事,自家明白。
他很清楚,他心里其实是慌的,是害怕的,他怕那个看似荒谬的消息,会是真的。
毕竟,这世间从不缺荒谬的真实。
此刻,看到拜帖上的字迹,崔轶才是真正放下心了。
月宁安的字,他认得。
水横天退回来的拜帖上,有月宁安的字。
宁安果然无事。
收到月宁安的消息,崔轶一扫先前的清冷孤寂,暗沉的眸子瞬间崩发出刺目的光芒,但只是瞬间,崔轶眸中的光芒便淡了下去,抿着唇不言语,浑身都写满了低沉
宁安不想在人前露面,他就不能让人知道,他收到了宁安的消息,不能给月宁安添乱。
崔轶很谨慎,他将手中的拜帖烧了,又再三确定,他脸上的表情没有问题,才入宫觐见皇上。
他请求护送太后去江宁,同时想要接任江宁知府一职。
崔轶见皇上时,赵启安也在。
不等皇上开口,赵启安就猛地起身:“你收到了月宁安的消息?”
崔家派去见水横天的管事回城了,这个消息赵启安知道。
崔轶没有回答,只朝皇上作揖,微微垂首以示恭敬,静等皇上的命令。
“崔轶,我跟你说话!”赵启安冲上前,一把拽住崔轶的衣领,强行将崔轶拉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你是不是了,收到了月宁安的消息?水横天护送的那个少年,是不是就是月宁安?”
衣领被赵启安死死拽住,崔轶呼吸不顺,清俊的面容瞬间就憋的通红,然
崔轶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他清冷而立,一派淡然地道:“王爷,我的人并没有见到水盟主。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崔轶,你跟我,也玩起心眼了吗?”赵启安双眸泛着噬人的凶光,眼中的凶狠,比脸上的面具更加狰狞可怖。
崔轶眉眼都不抬一下,他平静地看着赵启安,反问:“王爷,这是要审问我吗?要不要带我去皇城司走一趟?”
“你以为,我不敢吗?”赵启安加重力道,将崔轶狠狠拽向自己。
崔轶一瞬间无法呼吸,脸色变得紫红,然
崔轶却没有动,也没有挣扎,他只是淡漠地看着赵启安对视,好像被人勒住脖子,无法呼吸,快要憋死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