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呢?”赵启安往椅子上一靠,脚架在桌上,一副大爷样。
月宁安不慌不乱:“那我给大人说个笑话,大人要笑了,你就让我离开,好吗?”
赵启安哼了一声:“说。”
“大人,没有之之这个人哦。”月宁安语气轻快,带着一丝恶作剧的俏皮。
“没有之之”赵启安猛地坐正,睁大眼睛看着月宁安
没有之之这个人,那
月宁安话中,之之遭遇的一切?
“月宁安,你”不要吓我!
赵启安颤抖地开口,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
“这是一个笑话。大人,这个笑话好笑吗?”月宁安走到赵启安身边,顿住,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审讯室。
赵启安没有拦,也没有力气拦。
他双手抱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一只跑得快要断气的死狗
他刚刚,被月宁安吓死了!
月宁安一定是魔鬼!
崔轶起身,走到赵启安身边,拍了拍赵启安的肩膀:“一报还一报,你不能怪月宁安。”
“滚!”赵启安烦躁地挥开崔轶的手。
他想杀人!
天知道,他听到月宁安说,没有之之这个人,他心里有多乱,有多慌,有多想杀人!
月宁安说的没有错,苏予方这种人渣,死就是便宜他了。
还有苏含烟,还有永宁侯次子,还有
所有参与者,都必须死!
必须死!
崔轶摇了摇头,滚得很痛快。
“嘭!”身后的审讯室,传来一阵打杂的巨响声,崔轶顿了一步,又继续往前走。
赵启安一向自我,任性,从不为他人考虑,明知月宁安不想说七年前的事,却死活逼着月宁安说,被月宁安戏耍也是活该,只是
崔轶快步追上月宁安,在月宁安上马车前,忍不住问道:“宁安,之之”
“有的。”月宁安点头,而后上了马车:“不然,我也不会嫁给陆藏锋,我有自知之明的。”
崔轶没有上马车,他在马车外对月宁安说:“虽然有些自私,但我还是要说,我很感谢之之。”
没有之之的提点与相护,没有之之拖延的那段时间,他不敢想象月宁安会遭遇什么。
那一年,月宁安才十一岁呀!
那些畜生!
“但我辜负了之之的期望,我终究没有活成,她想要的样子。”月宁安坐在马车内,泪水再次糊了满脸。
之之把余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希望她忘记那里的一切,嫁人生子,可她却辜负了之之的期望,她终究没有办法完成之之的遗愿。
崔轶在马车外,没有听到月宁安那句近乎呢喃的话语,他只听到了月宁安压抑的低泣。
月宁安,她背负了太多太多,不该她这个年纪承受的一切!
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