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嘴角微抽。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给皇上呈礼呢。
“我可以打开吗?”月宁安接过,问道。
“这是月姑娘的东西,自然可以。”常年没有表情的暗卫,努力咧嘴,露出一个极其凶残的笑。
月宁安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笑得这么难看,这么可怕,差点失手将锦盒摔了下去。
陆藏锋身边的人,真的跟他一样凶残!
月宁安默默地别过脸,打开锦盒,看到盒子里的令哨,月宁安不由得挑眉。
陆藏锋的暗卫,搞得这么郑重其事,就是给她送一枚令哨?
“这是陆家军的令哨?”月宁安拿出令哨,仔细看了看,除了上面有花纹外,她没有看出旁的不同。
陆藏锋先前送了她一枚,她还没有用过,陆藏锋又送一枚令哨给她,这是何意?
陆家的令哨,已经这般不值钱了?
“是的。”暗卫有心为他们家将军多说几句话,可常年不苟言笑的他,也常年不怎么说话,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月宁安问什么,他答什么。
是以,暗卫送完令哨后,并没有退下,而是默默地站在月宁安面前,等着月宁安多问几句。
他记得有一次,他奉命回京,正好遇到给前线送物资的月家仆人,回来向月姑娘复命。当时,月姑娘反反复复寻问那些仆人,有关他们家将军的情况,连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要反复确认。哪怕是边疆关于他们家将军的流言,月姑娘都要让人说上一遍。
暗卫知道,月姑娘被他们家将军伤了心,现在月姑娘肯定不会一心扑在他们家将军身上,但是月姑娘总会问他一句,他们家将军好好地为什么给她送令哨吧?令哨上的花纹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两个问题,暗卫一路想了许久,反反复复组织语言。力求月姑娘一问,他就能利落的回答,不着痕迹地告诉月姑娘,他们家将军为了这枚令哨,费了多少心思。
暗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此刻脑子里都在组织语言,只等月宁安问出来。
遗憾的是,月宁安把令哨往锦盒里一丢,合上。抬头,看到暗卫还在,秀眉微凝:“还有事?”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你怎么还在?
暗卫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默默地抱拳道:“呃卑职告退。”
暗卫转身离去,月宁安突然想到什么,喊了一声:“等一等”
“月姑娘,卑职在。”暗卫猛地转身,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月宁安,那样子依旧很凶残。月宁安有一种,她是骨头,正被一条带笑的恶犬盯着。陆藏锋身边的人,真可怕。
月宁安悄悄地拍了拍心口,暗自吐了口气,才道:“陆一将木盒,送给你们大将军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暗卫等了半天,不想月宁安只问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道:“卑职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说?”月宁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卑职真的不知。”暗卫一板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但是
顿了一下,暗卫又补了一句:“陆一放下木盒就出来了。”
“原是如此”难怪陆藏锋还有闲情给她回礼,想来是陆一没有把她的话带到,可陆一能瞒到什么时候呢?
她那话可是在城门口,当众说出来的。城门口人来人往,听到的人不知凡几。只要陆藏锋一回京,他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