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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兰想了想,“那倒是不至于。”

“沈战烈本来也要被梁厂长一起喊过去的,但是我没让,就战烈那个木头疙瘩脑袋,到了梁厂长手里不到两个回合就被人家,给了解的干干净净。”

“我们家现在不干净,我没让沈战烈跟着去,他自己骑着三轮车回来的。”

王丽梅一听,“骑三轮车?下这么大的雪,你让沈战烈骑三轮车回来?江美兰,沈战烈还是不是你男人?”

江美兰低着头,“妈,当时真的没办法了,车子要装快六百多斤的货,三轮车也不能扔地上不管,还有一个自行车都是绑在后备箱上面的。''

"车子里面连个缝都没有,别说沈战烈了,就是梁厂长和美舒都挤不上去。”

王丽梅沉默了好久,“这生意既然这般难做,那就不要做了。”

免得担惊受怕到了。

“我不。”

江美兰猛地抬头,“现在生意有了起色,也有了公家的采购证,我万万不会中途放弃的。”

“那你打算把全家都搭进去?"

王丽梅一拍桌子,“江美兰,你妹妹是因为你,今天晚上才没回来的!”

这话一落,江美兰顿时颓然了下去,“不会有下次了。”

“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一定不会让美舒跟着一起了。”

这种苦,她一个人吃就够了,没必要把妹妹也搭进去。

王丽梅没说信还是不信,她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钟,“这生意是非做不可是吗?”

“是。”

江美兰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走吧。”

王丽梅摆手,“回你的沈家。”

这话着实有些伤人了。江美兰的脸色骤然苍白了下去,“妈。”

“你也不信我,也不听我话,你喊我妈做什么?”

“你把自己顾好就行了,家里不用你管,我也不会要你给的钱。”

江美兰把拿钱的手一顿,顿时又藏了回去,她眼里带着几分泪,“那我走了。"

她看了一眼江南方,“照顾好妈。”

江南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不放心江美兰一个人回去,便匆匆的朝着王丽梅丢下了一句话,“妈,我去送送姐。”

王丽梅没回答,便是默认了。只是等他们出去了,她这才看到桌子上特意留了一壶热水,就是给江美兰和江美舒留的。

可惜,孩子还没喝到热水,就被她骂出了门子。

这会,王丽梅也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一张嘴,怎么天天的就伤孩子的心。

那么远回来,赶了雪路做买卖,还要被她骂。

王丽梅顿时抬手打了下自己嘴,“让你嘴贱!"

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

外面。

江南方打着伞,伞下面站着他和江美兰,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姐,你别怪妈说话难听,她就是太担心你和二姐了。”

“今晚上她光让我去沈家,都跑了六次,生怕你和二姐出事。”

“而且,你没看到家里的煤炉子隔着平日都熄火了,今儿的却没有,炉子上温了一锅热水,就是给你们回来洗脸泡脚的。”

江美兰擦了擦眼泪,“我知道。”

“只是知道归知道,她说那话我心里还会有些伤心。”

她从兜里面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江南方,“拿回去你留一张,给妈一张。”

江南方不要避开了,江美兰却说,“我赚钱不止是以为了自己过上好生活,也希望妈和你能够过上好生活。”

“南方,你回去帮我劝下妈,我虽然是做买卖,但是如今转正了,没她想象的那般危险。”

"我要往前奔啊,我不奔前程,我,还有你们哪里会过的上好日子?”

江南方想说,大姐你不用这般拼命的。

但是对上江美兰坚定的目光时,他顿时把那话给咽了下去,“姐,你努力奔前程,但是不用管我和妈,我们自己能养活自己的。”

江美兰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鞋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冻的发麻的脚,也跟着没了知觉。

从江家到沈家,就隔了两条胡同道子,不过五分钟时间便到了。

他们刚一到,沈母和沈银屏听着动静,就闻讯赶了出来,“嫂子,你总算是回来了。”

沈银屏的眼里含着一包泪,都快出来了。

她和她妈在家等着,急死了,都快急死了。

生怕大哥大嫂在外面出事了啊。

江美兰,"我没事。”

她去看江南方。

江南方点头,“你既然到家了,我就回去了。”

十五岁的少年生了一副公鸭桑,带着几分嘶哑,但是瘦高的个子,却给了江美兰一路安全感。

“你路上慢点。”

看着江南方离开后。

江美兰这才进去,一进去银屏立马递过来一杯热水,她捧着热水喝下去,才觉得身体多了几分温度。

见两人都殷切地盯着她。

江美兰深吸一口气,“大雪封路,我们带着货被困在路上了,后来梁厂长开车去找到了我们。”

"车子装货坐不下人,在加上还有一辆三轮车,我在车上坐着跟货,沈战烈单独骑车回来。”

她看了下桌子上的小时钟。

“我们十点半到的城里,他就算是慢点,我想着一点半左右也能到的。”

一个人骑着空车,虽然下大雪但是起码没了货物,不像是之前那般重,也该好一些。

听到这话,沈母和沈银屏都放心了一些,“人没事就行,我就担心你们出事。”

“今儿的这事,要好好谢谢人梁厂长。"

江美兰嗯了一声,想起来梁秋洞。

她也有几分不自在,也是愧疚的。

之前梁秋千里迢迢来开车接他们,不管是不是接她,她江美兰到最后都坐了人家的车子。

连货都是。

但是她临走的时候,却给梁秋甩了脸子。

想到这里,江美兰叹口气,下次不能这样了,更不能让妹妹难做。

也不知道美舒怎么样了?

被江美兰惦记的江美舒,躺在温暖的炕上,陷入了梦乡,白日里面实在是太累了。

她一躺下去,几乎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炕边的窗户上,天光大亮,她还有几分茫然,这是哪里?

在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她不是在家,而是在老肖的家里。

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早上的套子已经下了,我准备在过一会就上山检查的,老梁,你去不去?”

梁秋润想去的,但是想着昨儿的江美舒说她也想去。

使没直接答应下来,“我去看看我爱人起来了没有。”

“如果没起来。”

在老肖以为他会说,那我们先走的时候,结果听到梁秋润说,“那我们在等等她。”

*M."......"

真是大变活人梁秋润,这人结个婚,连性格都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他可是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如今,他自己倒是成了那个不守时,而且还破例的人。

屋内,江美舒听了下,揉了揉鸡窝头,起身跳下炕,“我醒了,等我一会,马上就和你们一起上山。”

这话一落,梁秋润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来,就见到素面朝天,一头呆毛冲天的江美舒。

她刚醒眼皮还有些微肿,但是一张脸却分外的白,尤其是在雪的映照下,有些白的发光的感觉。

见梁秋润不说话。

江美舒在他面前招招手,“听到我说话了吗?”

声音轻轻的,哑哑的,分外好听。

梁秋润嗯了一声,“我等你。”

“先去刷个牙洗个脸吃个早饭。”

江美舒不情愿,她觉得老肖已经在等着了,在让他等下去不太好,她这人的性格是这样。

向来会委屈自己,把攻击力对内。

就想避免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知道她的性格,梁秋润下了猛药,“乖,你不吃饭,老肖也不会上山的,是不是啊,老肖?”

老肖能说什么?

在梁秋洞那温和的目光下,他只能点头,“是,你嫂子用昨儿的鸡汤做了煮了面疙瘩,你去吃一碗热乎的在出门。”

正主一发话,江美舒顿时屁颠颠的去刷牙洗脸。

山上没通水,所以吃水不容易,不过这下了大雪,老肖存了一些雪用来化了以后,洗脸洗碗洗脚这些。

灶上热水在温着,许爱香在切饼,瞧着她进来了便说,“快去洗漱完了,喝一碗热疙瘩汤,中午我们说不得就要在山上吃了。”

大雪天去山里,正是丰收猎物的好时候,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许爱香切的饼,便是中午在外面要吃的。

江美舒暖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洗完了,盛了用鸡汤味的疙瘩汤,里面丢了不少白菜进去,煮软了,喝一口下去暖到胃里面。

她吃了一碗,便跑了出来,朝着梁秋润道,“我好了。"

从洗脸在到吃完饭,不到五分钟。

争取不浪费一秒钟。

梁秋洞,“急什么?”

“就色。”

她去看老肖,“我们什么时候走?”

老肖看她的脚,“你穿着棉鞋不行,要换一双筒子靴。”

“你穿我爱人的吧。”

江美舒下意识地去看许爱香,“那嫂子怎么办?”

“爱香要留家里,今儿的三个人上山收猎物绰绰有余,家里的后圈也要收拾出来了,免得收回来的猎物没地方放。”

这下,江美舒才不在说话,她换上了许爱香的筒子靴,她的脚比她大两码,所以穿着有些空旷,不过在脚指头的位置,塞了一些布头进去,又垫了一双厚鞋垫,这才算是刚刚好的位置。

筒子靴很高,都过了江美舒的膝,她觉得穿着这双筒子靴,肯定不在担心大雪会灌到脚里面了。

“收拾好了吗?在带一壶热水背身上,就要上山了。”

江美舒嗯了一声,“我好了。”

“老梁你呢?”

梁秋润时刻准备着,自从回到首都后,他就在也没上过山,打过猎,这会骨子里面的热血,也跟着慢慢复苏起来。

“好了。”

“拉着我袖子走。”

他把自己的衣袖递过去。

江美舒嗯了一声,也没客气,拽着他袖子就跟着出了门。这才注意到肖家屋子的外围,很大,在门口的地方有一个篱笆院,院子里面是快自留地,种了一地的白菜。

白菜不怕被雪打,冻过的白菜吃起来,也更软和更清甜一些。

所以,满地的白菜几乎没有收割,倒是屋檐下面压着桶萝卜。

江美舒看完,有些羡慕,“能自己种菜真好,随时都能吃新鲜的。”

梁秋洞回头看了一眼她,目光温柔,“我们回去也可以种,这个不难。”

江美舒喜滋滋地嘤了一声,“到时候你挖地,我播种。”

“你挑水,我拔草。”

前面的老肖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到雪地里面,他简直不敢想,梁秋这么矜贵的玉人,如何去挖地。

想想就可怕的很啊。

“弟妹啊,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就想笑。”

江美舒"………………”

江美舒茫然,她那里说的可笑了啊。

倒是梁秋润不紧不慢的护着她,声音传了出去,“你别欺负她,她胆子小,性格软。”

老肖,“……..……”

都能安排你去挖地了。

这还胆子小啊?

这一般人敢安排拾掇,梁秋去挖地啊?

就梁秋润这种人儿,普通人看一眼都觉得压力大。

弟妹不止安排他去挖地,还让他去挑水。

他真是没看出来,对方哪里胆小了。

老梁现在也是的,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可惜,对于老肖的腹诽,梁秋润没听见,当然,他就是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有条不紊的护着,江美舒走在那足足有二十厘米,高的雪窝子里面。

他的任务就是保证,江美舒在上山的过程中,不会摔跤。

肖家的位置,算是在低山腰,而他们现在要往上面去。

越到山上雪越深,到了后面都快到了膝盖了,周围的灌木和树干上,也都被积雪压弯了枝。一路过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扫了不少的雪上去。

江美舒有些发愁,“在上去我的筒子靴就要灌雪了。”

“没关系,我背你。”梁秋润声音平静,“有办法解决,别担心。”

他永远是这样,情绪稳定。

也永远是这样,能够第一时间给出解决办法。

这让江美舒那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也跟着慢慢的稳了下来。

又往上走了十几分钟。

“到了。”

老肖突然道,“别出声,我去看看套子。”

江美舒顿时屏息凝神起来,她踮起脚尖看了过去,就见到老肖突然蹲下身子,从地上的下的套子上,取了一个被夹住的野兔。

这个时候的野兔不算肥,还有些瘦。

不然也不会大冷天出来觅食了。

老肖将野兔扔到自己背后的背篓里面,“第一只,在网上去。

江美舒嗳了一声,牵着梁秋润的衣角,稳步跟了上去。他的背影极为宽阔,每一步都走的极稳,也极有力度,仿佛他在前面,一切危险都不用担心。

因为有梁秋洞。

梁秋这三个字,便是天然的保护色。

“等会。”

老肖突然蹲了下来,看着雪地里面的留下的一排印子,他刨开上面掉落的叶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有野猪下山了。”

这话一落。

江美舒顿时一惊,“它会吃人吧?”

她记得后世看的新闻里面,野猪就会吃人。

老肖嗯了一声,“冬天饿到发昏的野猪,什么都吃,包括人。”

这让江美舒有些心惊肉跳,在这一刻,她对着漫天的雪山不再是好奇,而是害怕。

这表面如此漂亮洁白的风景下面,其实暗藏杀机。

如果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江美舒简直不敢想。

倒是老肖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他笑了笑,提起往年的事情,安慰她,“野猪不算啥,你爱人连老虎都打过。”

这话一落,江美舒讶然地去看梁秋润,在她的眼里,梁秋润斯文儒雅,一点都不像是这般能够打老虎的人啊。

梁秋不太喜欢提起以前的事情,他蹙眉,轻描淡写道,“只是侥幸而已。”

“而且当时情况危急,按理说老虎作为保护动物,不应该伤它,但没办法他吃人,只能二选一保人。”

江美舒光听着就害怕,“你没事吧当初?”

梁秋洞摇头,“没事。”

话刚落,从半山腰上便冲下来,一头通体棕黑的野猪,还有着一对尖尖的獠牙。

眼看着要冲上来了。

老肖大喊一句,“让开。”

他话落,梁秋润使拽着江美舒,往旁边连滚了两圈。

只听见砰的一声,野猪刺痛,竟然调转方向,朝着江美舒冲了过来。

眼看着都要上来的时候。

梁秋润一个反手,拽着江关舒整个人都在雪地里面,转了一下。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两人就调换了一个位置。

江美舒去了安全的地方。

梁秋润还没松下一口气。

结果??

那黑胖的野猪也跟着成精了一样,本来都要撞上梁秋润了,它突然又刹住脚步,大大的猪头一歪,睁着一双黑色的绿豆眼,用着嘴巴朝着江美舒的脚蹭了下,似乎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

“咕噜。”

江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