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镖头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小不点,这两封信他也是看过多遍,直到对方抬起头来才问道;“公子是不是也解不开疙瘩”?
小不点郁闷的说;“两份信说法吻合,看不出破绽,难道真的是在下看错了?”
李虎说;“芜湖朋友和湖州拜弟都是谨慎人,他们的结论不会错。公子的结论也没错,老朽从客人眼神走路和太阳穴也是认定客人是我辈中人,客人的武功虽然很好,却还未到返璞归真的地步,只是老朽想不明白差头出在哪!”
“在下查看伤口时感觉出客人的脉搏非常强劲,一个客商手上不应该有老茧,而且老茧不仅手面上,手掌边缘一样硬,应该是常年练习分水刺一类兵器,手掌边缘与握手两侧摩擦造成的。外人也不可能在对方身上两刀留下一个刀口,客商又怎么会身上备有刀枪药,随时敷在伤口上,晚辈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
同样的问题不仅仅是小不点想不明白,镖头李虎一样想不明白,小不点又在看书信。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不点的眼光有点发亮。
李镖头小声的问;“公子,想到什么了?”
小不点摇了摇头,李虎有点泄气。小不点慢慢的说;“会不会演的是狸猫换太子,晚辈也不能确定。晚辈只是觉得镖头刚才说的时间点有差头,湖鹰镖局的镖队还没有回到镖局,杭州祈福瑞货栈的伙计怎么就会为客商李林准备八千两的货物。”
李虎一下子愣住了,慢慢的眼睛里也在发亮嘴中说到;“信中说客商李林临时改变行程,老朽怎么没想到,明天再派人去芜湖和湖州”。
小不点补充说;“带上李林的画像,芜湖一路要查明李林有无兄弟,做什么行当,带上镖局的信鸽,咱们的时间已不多了。”
俩个人又在谈论监视五大镖局收来的信息,突然小不点对李虎小声的发出嘘声。李虎凝神静气,不一会听到院里传来轻微的响声,声音好像发自二十丈远靠近墙边爬满了紫藤的树上。小不点又和李镖头谈起话题,只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引逗着外边夜间来访的客人。
俩个人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心里都在暗暗的偷笑,俩个人一面说话一边倾听着院里的动静。
显然是因为屋里人说话声音过低,树上人听不清楚,夜行人从树上慢慢的爬了下来。树上爬满了紫藤,夜行人虽然很小心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就像猫在上下树发出的声音那么轻。夜行人的轻功很好,脚下一定穿的是软底快靴,人在悄悄地一步一步靠近,却绝没有声响。
小不点和李镖头知道来人在慢慢靠近窗口,他们不是听到的而是感觉到的。小不点很想移到屋内的窗户边,可是他没有动,他知道只要一动外边的人就会发觉,就像他和李镖头知道外边人在动一样,他们只是希望外边的人走的越近越好。
外边的人走到离窗口两丈多远却不再走了,好像感觉不对,突然折身往回跑,小不点撞开了窗户射了出去,李镖头跟在后边。夜行者已在院墙上,小不点急待追去,在院墙树荫下一连声机簧响,有细如针的暗器接连射来。
由于月亮被云彩挡住,虽然有门上挂着一盏灯笼外边还是很黑,从屋里亮处一下子出来有些不适应,加上手里没有兵刃,两人只好急忙后退躲避。
追出院墙前面两个人已跑出很远,小不点使出轻功,距离越来越近,突然小巷的拐角处蹿出三匹马上面骑着一个人,两人飞身上马。
小不点奋力的掷出手里茶杯,听的一声掺叫,一人晃了晃险未跌下马来,身体伏在马上沿着小巷逃走了。李镖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俩个人无奈的看着三个夜行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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