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笔迹,哦,是小不点公子的。他小声的念到;
“老伯,晚辈走了,没有什么东西可留给您,只有一点白物。怕老伯拒绝,只好采取偷偷地行径,望老伯谅解。银子不是晚辈的,是欺负清秀妹妹的坏人所赐。银子没有罪恶也没有名字,可以放心大胆的花,解决家中日常所需,皮袋要立时烧了。”
老者已泪眼模糊,哽咽的念不下去。清秀接过爹爹手中书信念到;
“让伯母给清秀妹妹做两件漂亮的衣服,让清秀妹妹在人前更加美丽,清秀如有婚期,大伯可去池州兴武堂找快刀张伟,他定会帮忙传话江湖,晚辈也定会赶来贺喜。清源的事晚辈会尽快的办,老伯敬候佳音。跪辞,小不点。”
一家人已是嘘唏声一片,全家人把银子捧在怀里,就像捧着一颗跳动的心,回到房间关起门来,一家人哭成了一团,十几年的酸甜苦辣一起涌入心头,今天终于等到了彻底的爆发。
马托着的轿子在乡村土路上快速的移动,骄子里卷曲的人依然在梦游青阳。头上是精心包裹的一卷字画,身边有两个竹篮,里面有包好的清通河蟹子,太平湖的湖虾,有凌阳的豆腐干,贵池的西山焦枣,还有几包包尚有余温的肉食。
让人惊奇的是车里居然还有两坛没有开封的酒坛,上面鲜红的布条依然打着同心结,杏花村三个字让人望着垂涎欲滴。两只杏花村酒坛旁边还摆着一只坛子,里面装的却不是酒,是煮沸过的清清山溪水。
老者告诉三人“此去泾县一串小山村没有客栈,些许食物可以解决路途的需要,足可以坚持到泾县。”
伯母也叮嘱三人“路上食物油腻,坛里有烧开的清水,如果不够忍着点,不敢喝冷水别坏了肚子。”
躲在母亲身后的清秀虽然什么也没说,眼神的眷恋流露出对公子们的关切。
想到这些,小不点心里暖暖的,就像捧着个暖炉。他自己跟自己说‘我一定还会回来,哪怕地下是枪尖铺成的路。’
清书和秋剑穿着一身光亮合体的外衣,他俩听小不点说过第一天他们睡着时,老者曾蹑手蹑脚的取走过三人的外衣,他虽然知道却装作睡着了。他们一白天没有见到母女二人,是到邻里找人帮忙做衣服去了。
清书和秋剑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话,无非是这两日的事情。
秋剑突然问道;“清书你和公子认识多久了”?
清书说;“到今天也不到十日,相互间交往是不能用时日计算的,有些人哪怕是几十年的朋友,你都要时时的小心。可是像他这种人哪怕你认识才一天,你都可以放心的把命交给他,这是我大伯说的也是我这两天感觉出来的。”
秋剑点了点头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出门在外能碰到一个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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