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起来,饭好了!
顾漫朦胧的睁了睁眼,又闭上,裹紧毯子,将脸压进枕头中,闭着眼睛拒绝醒来。
似乎有轻笑声传来,“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啦!“
她可什么都没穿!
她眼睛一下子睁大,其实还没有焦距,模糊地看了他半天才眨眨眼,眼神开始飘忽,“你起来,我换衣服。”
他温柔地笑,却是不怀好意,“你身上,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本来是开玩笑调情的话,只是顾漫的脸色突就暗了下去,笑容也有点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有点懊恼,却又不知道怎么补救,接茬说下去,只会越摸越黑,他拔了拔短发,有点别扭的说道:“起来吧,我帮你挤牙膏。”
顾漫将毯子裹在身上,半天没动,原来,即使原谅,有些东西仍旧哽在那里,就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拔出来,每次吞咽都会觉得痛苦。
那就说开,把刺拔掉。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有的时候,她看得很开,就像吸毒,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多强悍,吗啡、冰毒、海洛因,都没有她体内的这种吓人,每一次将稀释后的毒品融在水里,她既没有飘飘然愉悦感,也没有壮士扼腕的痛苦和悲壮,就像喝一杯普通的水会。两年来,她没有痛苦,没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崩溃,多亏了她年少的经历,她曾经水生火热过,她承受经历了普通女孩没有的痛苦和悲伤,这些都让她的心智坚强,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
她从床上爬起来,套了件睡衣,踉踉跄跄地走进卫生间,看着流理台上准备好的牙刷,缓缓扯开嘴角。
洗漱出来,顾漫看了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外面还很黑,她走进餐厅,实木的餐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粥,Demon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份报纸在看,听见声音,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看着她,“你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找到点米,先凑合着,等天亮了,我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