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宫虽非皇上亲母却身兼教导职责,若本宫眼看皇上沉迷女色不可自拔,本宫宁可下去陪我先皇。今日本宫一定要将这些说清楚,否则恐怕皇上还要被这妖女控制。”
“说到勾结燕辽奸细……”凤湘太后突然望向了瀚宇风身后一直沉默的司君行道,“不知燕辽的贵客,八皇子殿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周围一片哗然,这又是什么状况?怎么突然就扯到燕辽八皇子身上去了?
“本宫相信,当日行刺皇上的刺客,有不少禁卫都见过,有谁可以告诉本宫,究竟识不识得这个人。”凤湘太后长指一伸指向了司君行。
这时才有人惊呼一声:“啊,就是他,那天的刺客!”
瀚宇风在心里暗笑,这人演技也太糟糕了点,明明刚才他和司君行走进未箤宫的时候似乎就已是“万众瞩目”了,莫非到现在才认真仔细看到司君行地面貌?
“八皇子殿下,难道你不能给我大央众臣一个交代吗?”
“八皇子不必听信太后的妄言,臣妾敢问太后没有证据就这么相信侍卫的话?还是,太后本就存心想要挑拨大央和燕辽的关系?”林苏扬冷冷说道。
“够了!你们当朕不存在吗?”秦皓转身看到清翔殿仍然烧得起劲儿的大火说道,“朕自由主张,太后请回宫。”
凤湘太后看着秦皓一脸冷色,不由哀戚地说道:“皇上如此不听忠言,本宫实在愧对秦家列祖列宗,今日皇上如不惩治这个妖女,本宫也绝对不会回去!”说罢不等秦皓开口,她就叫道:“来人。”
一个侍女怯怯地从祁妃身后走了出来。
“你来说说,咱们靖淑皇后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奴、奴婢不知。只是那日奴婢去寒竹园送东西的时候无意见到皇后将这人叫进了寒竹园的卧房里,然后、然后这人很久才出来……”
雁子听这声音甚是熟悉,仔细看了看,她不就是御膳房的翠儿吗?主子还住在寒竹园地时候这丫头常常在她很忙的时候帮着送一些时令鲜果来,可是,那一天自己明明没有叫她帮忙啊。
想到这里,雁子生怕会给主子带了麻烦忙叫道:“她撒谎!”
“不,奴婢没有撒谎,那日雁子姐姐装了蔬果带回寒竹园,后来奴婢发现姐姐忘了将皇后常吃的梅子带上,所以奴婢便帮着送了过去……”
雁子怔了一下,难怪那日她看到桌上有新鲜的梅子还道是顺子好心送来的,原来是她。
见雁子无话可说,凤湘太后冷笑道:“怎么,这还是撒谎吗?皇上,皇后已是皇上的人不说,还暗地里和别人纠缠不清,甚至怂恿他来刺杀皇上,难道皇上还要姑息么?”转眼看了后面垂首地大臣,她又道:“各位大臣,本宫虽说没有为大央做过多大的贡献,但本宫绝不容许有人对皇上,对大央图谋不轨。各位大臣认为,此事该当如何?”
群臣一阵沉默,一边是宏帝宠爱的新皇后,一边是凤湘太后,这事可真难办啊,不过****男子本就该死再加上这男子还是燕辽的皇子,且不说两国的复杂关系,这燕辽皇子竟然还来刺杀他们的皇上,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这时一直没发话的祁妃开口说道:“太后,皇上,臣妾认为皇后娘娘不过是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和皇上从轻处罚才是。”
听着语气似乎在为林苏扬求情,实地里却是乐得不行,只要林苏扬一倒,什么还不回到她的手上来?
林苏扬嗤之以鼻,秦皓都还没说什么她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打下自己了?正要开口反驳,忽然脑中传来刺疼,顿时眼前一片血红,然后就听见有人惊恐地大叫:“妖怪……”
下一刻她就被搂紧一个人的怀中,听见那人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是秦皓。林苏扬心中像有一团火要发泄,她失了理智地将秦皓推开,睁着一双血目看着他,忽的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就往他身上刺去。秦皓躲闪不及,“哧”地一声被匕首刺进了肉里,只听得周围一片护驾之声顿响。
林苏扬发了疯似地见人就刺,赶来地禁卫很快就将她围了起来却又被秦皓挥开,秦皓想要上前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又担心伤了她,不由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闪过,那黑影一把抱住不停挣扎挥舞地林苏扬就往外面飘去。发现发疯的皇后不见了,众人这才看见远处不断跳跃的人影。
秦皓赶紧看了一眼瀚宇风身后,果然,好你个司君行,竟敢在朕的眼皮下抢人!当下叫了萧令带上禁卫前去追,静立了许久的秦柯也上前请命要去,秦皓顾不得他想,点头同意。
凤湘太后和祁妃在一旁暗笑,有些大臣早已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唯有秦皓和瀚宇风两人火药味儿十足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后面熊熊的大火将这个混乱的场面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