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行看着她,叹了气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可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辛苦。”
慢慢抬起手,林苏扬环上了他的腰,头枕着他暖暖的胸膛,轻声说:“我知道。”
一阵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司君行紧紧地搂着她,仿佛永远也放不开手。林苏扬感觉到他的颤抖,没有安慰却只是让自己更贴近了他。
终于,司君行松了开来牵起她的手就往大石走去,转身抱着她一跃而上,低头朝石上吹了吹才拉着她坐下。
“孩子,好吗?”司君行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问道。
林苏扬的神色一顿回道:“好。”
“叫什么名字?”
“秦箫。金缎玉箫地箫。”林苏扬说。
“金缎玉箫……果真是皇家地名。”司君行有些落寞地说,想着大半年前自己给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也取了一个好听地名字呢。可惜,是用不上了。
又是一阵的安静,谁都不想开口,害怕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会将现在的美好全都打破。然而事实终究是要人去认真面对。
“你……会和我走吗?”司君行望着远方,却仍旧握紧了林苏扬的手,只有那用力得关节发青的指间才能看出此刻他内心里的紧张。
林苏扬侧过头仔细看着他地轮廓,想要把这张脸深深印刻在心底。就像那几次离开他之前一样,每一个地方都不想放过。忽然她挣开了他的手。在他愕然地表情下凑上前狠狠吻住了他的唇,那样的猛烈,却带着那样的伤感。
瞬间,司君行的眼里就充满了绝望,她再一次食言了,而且这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食言,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一切就要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他回抱着她,用仅剩地理智惩罚她的决绝,唇舌间纠缠着最难以割舍的痛。落叶缤纷,从哪里飘来的惨淡应和着这个凄凉的季节。天空不再那么蓝,仿佛在眨眼间就乌云布顶,落下了,苦涩的泪。
“对不起。”林苏扬离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
“对不起?你给我的。只有这句对不起了吗?”司君行苦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几次三番地残忍已经将我伤得体无完肤,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哪怕我可以为了你不顾一起的付出。你看到的只是别人。以前是秦羽、林家,现在,是你的孩子,林苏扬,我问你,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司君行推开她,低头握紧了双拳哽着喉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林苏扬伏在大石上,同样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要对不起。我只是想。只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可是。明明有这样的机会你为什么都要放弃,你地心里有秦箫,那我呢,我在哪儿?”司君行抬起了头看着她,“有时我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开来看看,看清楚我是不是真的住在那里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甜蜜的誓言让我深深地****,然后让我开始提心吊胆,害怕哪一天你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什么,你总给我那是一场梦的感觉?”
司君行迷茫地望着她,再次伸手将她拖进怀里,头搁在她的肩上喃喃地说:“苏扬,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悲伤,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伟大,可不可以,只为我们自己而活……”
可不可以为我们自己而活?
命运的线掌握在自己手上,然而命运地轨道却是无法改变地注定。
“我答应你。”
林苏扬从司君行怀中抬起头看着他。
“我答应你让你回到秦皓身边,答应你让你做一个好母亲。只要是你决定的,我都会答应你。”司君行伸出手抹去林苏扬脸上地泪痕,“可是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你会过得好好的。”如果让你纠结痛苦在我的情感里,那我宁愿放手,任你高飞。
亲吻着她的额头,他又说:“要记得多笑,都是做娘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孩子会害怕的,还有,不要太操心林家的事,我相信你爹的能力不是那么弱,秦皓对你的好你不要再拒绝了,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还能想起那日秦皓来到大牢时对他说的话:“朕把心都给了她了,可是她的眼中仍然只有你。朕有错,错在不该强迫她,可是已经晚了。”晚了,无论是谁都晚了。
司君行捧着林苏扬的脸说:“记住我的名字,记住,千万不要再忘了。”
我叫司君行,你记住了,我叫司君行,不管以后你想不想得起,都要记住,我叫司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