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这种事情, 从来都是和忍者息息相关的。
和鸣人不一样, 比起一边战斗一边聒噪,佐助更喜欢的是将二者完全的隔离开。
好在他的对手也是一言不合就是干的类型, 这样的事实让他即使在战斗中也无比享受,毕竟能让他听着聒噪声战斗的也只有漩涡鸣人那么一个奇葩。
对于他们来讲,木仓和剑的对战似乎只是有着长短的差别,佐助没有开启写轮眼, 石田雨龙也只是使用着木仓来挑击格挡, 两个人这时候看重的似乎都只有技术。
石田雨龙手持□□, 身着容易行动的黑色紧袖短袍,手中的□□和佐助的草薙剑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火花闪耀, 煞是好看。但两个人这极速的撞击却不是好看可以描述的, 这之中的凶险只有他们才有最大的感触。
石田雨龙的木仓并不是舞着好看的,佐助用身上的血痕来实力证明了这一点。哪处该刺, 哪处该点, 哪处该避,哪处该挑, 哪处该压, 哪处该劈, 哪处该砍……比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刀手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他最值得称道的也只有在对方衣服上留下的刀口,甚至还可以说是依靠兵器之利。
双方的试探,毫无疑问是佐助占下风。
爽快!
不得不承认,佐助其实是一个暴力爱好者, 有着忍者这一层身份倒是让这一点变得不怎么起眼。而且因为有写轮眼的缘故,总是发生“我还没发力,你就倒了”的事情,像这样依靠血肉硬拼,连上次和坂田银时的战斗都没有做到。
这次没有鸣人来碍眼,他觉得他可以自我放飞一下了。
和他似乎是同样的感受,对面的石田雨龙难得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酣畅淋漓在平时确实难以感受到。
两个暴力爱好者在一瞬间惺惺相惜。
不过个人间的惺惺相惜并不重要,佐助眯了眼睛,他心里明白,光是试探是试探不出对方的深浅的。他隐藏了实力,对方也一样的没有用全力,但这并不能够成为让他承认不如的理由。
这个世界并不对,让他产生这个想法的不止明确表示过的鸣人,更多的是,这种世界之中算是畸形的人们。但他们也有他们的一套准则,这一点除了让他感到诧异之外,更多的是反思。
将忍者作为工具是不对的?但人生在世,谁能确定自己不是别人手中的工具呢?甚至亲人、朋友有时候都可以算是一种另类的工具,只不过是互为工具。
自从与鸣人敞开心扉之后,又知晓了兄长的苦衷,虽然还是有一些别扭,他想要改变的愿望却无比的迫切,所以想要成为火影,想要改变那个残酷的世界。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宇宙之中漂泊多日,更是发觉了世界之大,并不是知道忍界/想要改变忍界就可以的,忍界与普通人/贵族/武士都不尽相同,也不仅仅是能够靠实力上的强大就可以改变的。他已经开始思考更多,更多关于忍界与其他人关系改善的可能性。
自己是宇智波的遗孤,面前这个人却也是灭却师的遗孤,自己曾经一腔孤勇的投奔前路,而这个人却一直为自己的亲人撑起一片天。
□□挑起血丝,刀刃染上殷红。
如果是为了报仇,那么这也来的太晚了点,更何况这个人喜爱着暴力,不像是那种随意退缩的类型。
淡紫色的圈圈眼开始转动起来。
他知道对方的意志坚定,但并不重要。
好奇是探索一切的起点,明白这一点之后,佐助就一直在探索。
坂田银时那种欺师灭祖的人也罢,神威那种极致的妹控也罢,高杉晋助那种背负世界的脊梁也罢,沢田纲吉那种杀人不眨眼却唯独对鸣人另眼相看的特别……全部都让他好奇。
一切都有起因,一切都不是最后。
那么这个养在别人家里,却有着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小心谨慎的灭却师?
即使是亲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的身亡,小小的少年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看起来阴沉又难以靠近。
第一个靠近的是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橘子头少年。
自此,少年将人放在了心上,将橘子头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其受丝毫伤害。
同学的嘲笑,不良的欺负,全部都被他还了回去。
他身上的衣服总是会经常的破碎,却总是一口咬定是不小心。
在一次次的实践之中,从勉强回击到将别人打到跪地求饶,少年对于暴力却愈发的渴求起来。
他对于家传的灭却师的功夫没有丢掉,对于那些觊觎橘子头少年的各种怪物都予以消灭。
大约是有他保护,所以橘子头少年愈发的文弱俊秀起来,即使发色与他人不同,却也因为本身性格的温和有了一大批拥护者。但少年到底不同,不管有多少拥护者,少年都是他最仰望,最钦佩之人。
橘子头没办法和他一样将□□挥的如同臂使,却也不甘心就此躲在他的庇护之下。
既然天赋不够,那么就只能用加倍的努力。
努力尚未见成果,父母与幼妹便亡在虚手下。
橘子头就此爆发。
先诛虚圈,再灭尸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