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呵呵一笑,道:“姐姐太会说笑,弟弟未曾与野狗相较比试,实是不好判断!”
柳如烟咯咯笑个不停,正色道:“弟弟有如此绝技,能否传授与姐姐!”
楚天摇摇头。如烟以为楚天不愿传授,便恳求道:“姐姐亦想习得这门绝技,想弟弟的时候便依这鼻子寻找!”
楚天道:“不是每个人的都可以练成,嗅觉练是练不成的,而是与生俱来。不过呢,既然姐姐要习练,弟弟也不妨传授一二,就要看姐姐的鼻子好不好用了!”说罢,捏了下柳如烟的鼻子。二人低声说说笑笑,柔情蜜意,不知不觉便相拥睡去。
隔日,二人起身往长安而去。天仍是炽热如火,将人烤得心焦气燥。
二人走到一遮荫处,刚要坐下,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回头一望,并不是什么骏马,只见官道上,有一带着斗笠的老翁骑着一头毛驴,急速而来。
老翁来到遮荫处,取下斗笠,直瞪瞪地看着楚天二人。楚天也是一惊,这老翁甚是奇异,五短身材,背上却背着个硕大的酒葫芦。额骨红红的,眼睛鼻子紧凑小巧,眼光却像鹰枭一般锐利,使人不敢逼视。
老翁看了楚天好久,才慢悠悠地说道:“小子,老夫问你,你师傅姓甚名谁?”
楚天笑笑,道:“晚辈师尊名讳从不示人,恐怕要有违前辈意愿了!”
老翁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依然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个小叫花子,眼睛大大的,身材矮小,拖个打狗棍?”
“小叫花子倒是见过,不知是否就是你言说的那一个。晚辈行走江湖虽时日不多,叫花子却是见过不知凡几,此恐又难以令前辈满意了”楚天不慌不忙地道。
老翁依然道:“按说叫花子你见过不少,老夫相信便是。但拿过别人羽扇的叫花子可是不多,应当不会忘记吧!”
楚天哑然。
心中暗想老翁的来意,道:“见过是见过,不过曾拿过羽扇的叫花子亦并非稀奇,晚辈还是无法给前辈以满意的结果。”
老翁仍问道:“如只拿羽扇,或许仍不稀奇。但同时拿着羽扇和短剑,恐怕不会忘记吧!”
老翁说罢,楚天心里已然明了,老翁定是与小叫花子有莫大关系。昨夜之事老翁恐怕早已知晓?心中想着,面上却神色依旧。平静地轻笑道:“前辈愈说愈明晰,同时手持短剑和羽扇的叫花子,确实不多,晚辈吗。。。。。。”楚天故意拉长语音,含住未吐。
“说!”老翁有些不快。
楚天仍是笑意连连,道:“前辈,晚辈心中不知为何有个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翁道:“无妨,尽快说来!”
楚天道:“前辈问晚辈叫花子之事,晚辈既可说知道,又可说不知道!”
“此话怎讲?”
“晚辈只是觉得知与不知都不好回禀,因此有此一问。”
老翁更加不耐,道:“小辈真是油嘴滑舌,快速讲来!”
楚天笑了,慢慢地道:“现在是前辈相寻晚辈,当然是有求于我,我为何非要回答不可!”
柳如烟亦笑了。
老翁哼了一声:“是老夫先问于你,尽速讲来,否则。。。。。。”
“否则如何?”未等老翁说完,楚天接话道。
“哈哈。”老翁一阵桀桀怪笑:“天下尚未有人敢对老夫如此讲话,你还是讲来的好!”
“哦,前辈,其实晚辈刚才是想讲来着,却被你如此一说,便又打消了讲话的兴趣。”
老翁面色渐渐青白,冷冷道:“老夫最后奉劝你一句,还是讲来的好,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老夫虽已二十多年未尝与人过招,尚不至老化到毫无用处!”
“哈哈。”楚天大笑起来:“适才前辈好言相问,此际却又以转而威胁,不知何故?”楚天仍是一副悠然的神情。
“你这小辈刁蛮奸猾,如再不言,就怪不得老夫施以手段了!”老翁威胁道,眼中已现出怒火。
“哈哈,前辈,非是晚辈不言,实是前辈以大欺大,恃强凌弱。晚辈不才,尚不至屈从淫威之下!”说罢,楚天面寒似水,煞气盈盈。
老翁没来由的一震,心道:这小辈当真难缠,是否徒弟所言有虚?但已势成骑虎,怒气不由渐渐升起,双目冷芒闪闪。
“前辈,现下烈阳当头,心绪烦乱,当顺其以时。前辈偌大年纪,尚有如此火气,实不应当!唉,天地之大,人力何如,可叹,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