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东西”
卡梅拉看着先前还在自己胸前的光束,像p图时给人加的特效一样,只不过人没了,原地就只剩下特效。
“星河”想要涌入某个容器,但是容器现在离开了,便如同拦腰截断一般暂停在那里,去也不是,散也不是,硬生生被暂停,就这么僵着。
卡梅拉摩挲着下巴,站在光束一旁俯身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自言自语道,
“这东西怎么跟我刚学photoshop时加的三毛特效一样”
“”
之前问他的那个声音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想,先是被噎了一下,很快忽视了他的问题。
“相机之力,自动挑选下一任主人,你来的时候都那样了,直接默认接受力量免去死亡重回人间。”
“等等,相机之力我哪样了重返人间”
卡梅拉来不及为自己能顺利讲话惊讶,先问出了这些他最疑惑的东西。而且,这名字怎么那么中二,让人听了恨不得手脚蜷缩
“相机之力,就是你在事发现场拍摄时,可以自由多角度无伤摄影,但是绝对不能参与其中。”
卡梅拉:
这些他全未知的东西来的太过突然,进入身体却又如同氧气一般与自己融为一体,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倒是先前莫名的疲累感减轻了不少,甚至快要消失不见
梦里不是都没有任何感觉的吗
话音刚落,即使卡梅拉惊讶地向后退了两步,光束也依旧不屈不挠跟了过去。
疲惫很快消失不见,随着能量源源不断的进入身体,卡梅拉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随着量的增加,温度也高了起来。
“但为什么是我”
一丝丝热气穿透四肢五骸,卡梅拉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
独家采访,恐怖袭击,还有,那个穿着金红战甲的身影
“因为你体质特殊,幕后工作者可不就是要降低自身存在感吗”
体质特殊是用在这里吗
卡梅拉意识逐渐消失,而意识消失带来的后果是,最后这句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现在挑选属于你自己镜头的主人,可随时被召唤咦就是你此时想的这个人吗这么危险真有勇气。好,绑定成功”
托尼斯塔克在拿到烧焦的相机存储设备后第一时间赶回了自己的别墅。
忽视了詹姆斯罗德斯的来电,以及佩珀伯茨的视频请求,他将身上战甲各部位一一褪去。
只是通讯设备在他进来时就已经连接上了等候多时的jar,现在来电提醒不光光是在手机上,而是他在房间内走到哪里提醒到哪里。
在托尼斯塔克进入工作室后jar又重新开始提醒。
“sir,罗德上校来电通知”
“忽略。”
“sir,伯茨小姐视频电话,是否接通”
正在低头观察损坏的存储设备时,托尼斯塔克闻声抬了下眼:“忽略。”
“sir,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
“ute”
终于,在jar反复地提醒声中,一直在研究手上这片损毁一半的存储卡片如何复原时,托尼斯塔克终于被这个一长串的名字搞得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jar静音。
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看着手掌中拿着的烧焦了一圈的黑色小型存储卡片,对着灯光看了几秒,随后走到工作台前,随意一扔,放在了工作台上。
“搜寻使用此设备的摄像机型号。”
没过多久,一连串的不同型号摄像机被投射到他面前。
“查看分解图。”
jar依照命令将零部件一个个拆开,托尼把多余的部件结构丢掉,最后只剩下原版的存储卡片留在那里。
一个存储芯片内部结构的全息影像便完完全全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托尼斯塔克很快就找到了被炸弹所毁坏的地方。
“sir,您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敏锐,您的技术一如既往的顶尖。”
jar及时的吹起了彩虹屁。
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知道存储卡片的结构后修复起来简直比他小学做的电路板都简单。没过多久,上面的所有信息便被他全部成功导入数据库内,放在了新建的一个文件夹,交给jar保管。
“sir,文件夹名称”
jar主动询问。
托尼斯塔克撑着下巴沉默了几秒,“卡梅拉。”
摄像机明显是新买的,里面就一个录像,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
现在影像由jar投放到托尼面前,只等他下命令播放。
很快枪击声响起,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情如今以另一种视角再次呈现到他面前。
“哇哦,不得不说我是真的帅。”
托尼斯塔克看着空中自己的身影,还有摄影人一旁群众的呼声,尤其是那声听起来十分明显的“用你的激光炮轰了他们”,忍不住解释,
“啊事实上这并不是激光炮,只不过是来自我胸口反应堆里的冷核聚变,你懂的,当一个氢原子算了”
托尼斯塔克说到一半放弃了继续解释,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和他平时在网络上见到的一模一样后,心中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失望。
“sir,波茨小姐已经到达,正在等你。”
听到jar的提醒,托尼斯塔克看着一直在拍摄自己的画面转身离开。
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录像却没有停止播放。
不过他没有去看,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因为他出了房间,jar会自动关闭房间内所有不需要的电源。
包括这个正在播放的录像。
随着托尼斯塔克脚下步伐逐渐迈出,身后最远处的灯光一排排熄灭,画面也从一直拍摄他的姿势变成了四处摇晃,终于落在了车座上这才稳定下来。
直到他的手覆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一直由于嘈杂吵闹的杂音过多而听不到有效声音的录像忽然间安静了下来,随后一个十分轻缓的男声在整件工作室内响起。
“e,rstark”
声音清冷不疾不徐,如同鹅毛落在雪地,表面上毫无踪迹可循,但等到暖阳照过冰雪消融,却又怎么都抹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