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何锐一言不发,而且保持着极为克制的态度。这态度对于日本是最有利的,无论日本干了什么,都不如暗中维持中国现状有利。
日本将校们讨论之后,都觉得很无语。最后参谋本部长上原勇作大将笑道:“何君不愧是陆军大学首席,河合操校长真的是教出了不得了好学生。”
这话既是事实,又全了日军将校的面子,大家只能跟着干笑叹息。很快,将校们的目光落在了永田铁山这位受到器重的日本中佐的身上。
永田铁山并不在意同僚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被留在国内,是因为一众军中前辈的期待。既然中国出了何锐这样的人物,也必须培养出能与之对抗的日本年轻精英。
日本年轻精英是一个名单,永田铁山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是被称为浪人的石原莞尔。不过石原莞尔与何锐走的太近,虽然依旧被重视,却不可能让石原莞尔介入到与何锐有关的事务之中。
永田铁山虽然有自己的判断,却一言不发,等着军中前辈们先开口。双方就这么无言的纠缠片刻,参谋本部上原勇作大将说道:“永田君,你认为何君目的何在。”
永田铁山微微躬身,“阁下,以在下考虑,何君是真的不在意直皖间可能爆发的战争。即便直皖爆发战争,只要帝国出兵,何君所有努力都会无疾而终。所以在下认为,何君当下整军经武,目的是要主动与帝国开战。只要能够削弱帝国,何君挥军南下,自然所向披靡。以何君的见识,他不可能舍本求末,玩弄些小把戏。”
这并非永田铁山第一次说出这样的判断,所以参谋本部的将校们已经不再感到惊愕。从道理上,永田铁山说的是堂堂正道。但是何锐以东北之力挑战大日本帝国,从现实来看完全不合理。即便何锐堵上一切也不可能击败大日本帝国。
听了这话,参谋本部会议室内只是传出几声轻笑,并没有人接腔。连参谋本部长上原勇作大将也只是笑了笑,甚至没有对永田铁山的看法做出评价。而是继续其他关于东北亚局势的讨论,“美国想在华盛顿召开会议,邀请了诸多国家,包括我们与中国。我担心政府会在会议上因为美国的压力对山东利益做出让步”
参谋本部会议结束后,永田铁山直奔陆军大学。到了学校,正好是下午下课时间。日本陆军大学乃是绝对的精英教育,其规模并不大,平均一年只毕业五六十人。教官们其实相当轻松。眼见石原莞尔腋下夹着课本走出教室,石原莞尔向石原莞尔打了招呼,“石原次席,你好。”
石原莞尔见到是永田铁山这么打招呼,忍不住笑道:“次席,日安。”
何锐是第一名毕业,也就是首席。而永田铁山与石原莞尔都是他们各自那届第二名毕业,乃是次席。只是这么一个招呼,石原莞尔就知道永田铁山要讨论的乃是何锐。
现在是冬天,永田铁山与石原莞尔吊着东北产的四平牌烟卷,漫步在学校的雪地上,两列脚印在两人身后延续。
永田铁山单刀直入,“石原君,你听何君说过要与大日本帝国开战的打算么”
石原莞尔呵呵笑道:“永田君,难道不该是帝国主动进攻何君么”
永田铁山很懂得如何在不够聪明的人面前敷衍,但是面对石原莞尔这样的聪明人,永田铁山却毫不苟且,“何君怎么可能是个被动挨打之人,石原君,此事关乎帝国命运,我是真心前来请教。”
石原莞尔其实很欣赏永田铁山的才干,听永田铁山说起帝国命运,也不得不认真的答道:“2526年,绝不会拖到30年。帝国的局面,也极难维持到30年。到了那时,不管何君怎么想,帝国只怕都要对中国动手。”
永田铁山原本也认为会在25、26年爆发战争,但是永田铁山却觉得日本参谋本部与陆军省中能看明白这点的人绝不会是少数。于是继续问道:“会不会更早”
石原莞尔有些讶异于永田铁山的判断,他皱着眉头边抽烟边继续走,又走了一阵后停下脚步,把烟屁股弹到雪中,“永田君,若是何君出手,定要有胜算。若是早于2526年开战,何君的才干就已经不是你我能理解的。你是真心这么问,还是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