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韩海涛的孩子们听明白了,老二就赞道:“我就喜欢吃肉。”
韩夫人几乎是本能的呵斥道:“吃吃就知道吃”
韩海涛不仅非常理解夫人的反应,还参加过这个问题的学习会。学习会上提出了生活系数的概念,
其中一块,关乎居民指吃、穿、住的支付在收入中的占比。吃的占比现在很高,真的很高。按照课程上的讲述,这是因为中国工业化水平太低。工业化水平越高,吃饭,尤其是的肉类等蛋白质的摄入的货币支付会提升,但是在收入占比中会降低。
如果正常的充足营养伙食消费占比到了20以下,就证明国家进入了一个高工业化水平。
现在的数字比例中,别说充分吃肉,就算是正常不挨饿的水平,家庭食物支出占比也在收入50以上。
韩海涛没想到一顿饭竟然引发了自己如此感慨,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最近韩海涛天天忙的就和这些有关,尤其是受到了苏俄贸易代表的刺激。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劲上头,韩海涛忍不住有些发作了,“体面是什么体面是大大方方,直来直去。不骗别人,不骗自己。善待别人,善待自己穷讲究,的确在那时候没啥错。因为大家有些话说破了还是伤面子么对了,那话叫什么来着,什么有道,老二,你去书房,把论语拿出来。”
韩夫人知道丈夫的酒量就这样,两杯酒就上头。见丈夫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老二已经不饿了,兴冲冲跑去书房,很快拿了论语出来。
韩海涛哗哗的翻了片刻,找到了那段,大声念道:“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说完,把书往桌上一拍,继续大声说道:“这话是说,国家制度很好,如果还混得又穷又贱,这就是这个人的耻辱。国家制度混乱,一个人大富大贵,这个人就很可耻满清朝廷那帮人就是群无耻之徒。可是呢,满清时候,外国人天天堵在门口打咱们,国家遇到点灾害,动辄饿死几万几十万人。几百万几千万的人虽然没饿死,也就只是没饿死,和死也差不多少。可那些人还在意自己的体面,什么体面真的脸都不要了”
孩子们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却也能理解基本意思。而且见老爹醉态可掬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就跟着连连点头。
韩海涛此时胸中的确激昂着一股情绪,他追随何锐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什么大富大贵。那时候的何锐不过是个四平督军,在东北并不算什么。韩海涛见何锐肯为穷人办事,又能治理四平的治安,让大家都能过上不怎么担心意外的生活。的确有种由是感激的心情。
还有一个原因,韩海涛如果不想专门跟着何锐,就会被政府辞退。种种原因下,这位前茶馆小老板放弃了过去的人生,当了公务员。
几年过去,韩海涛却有了不同的想法。这种想法在今年的北方大旱灾与俄国贸易谈判团的刺激下爆发出来。
面对着孩子们,韩海涛大声说道:“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中国,在新中国,每个人不光要吃饱穿暖,而是要吃好喝好穿好。要上学,要明白道理。外国人敢侵略中国,我们就打的他们投降。国内有坏人,我们要把他们抓起来判刑我还有其他的人,会跟着何主席建设这么一个国家,让你们生活在这样的国家里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做人要体面。什么叫体面,就是不要骗别人,不要骗自己。善待别人,善待自己。听到了么”文網
“听到了。”男孩们立刻答道。
倒是韩海涛的女儿,跟着说了句“听到了”,随即说道:“爹,今天你过生。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因为工作的原因,韩海涛情绪一直没回到家庭生活中,此时听女儿这么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韩海涛连忙抬手捂住眼睛,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哭了。
老婆孩子们见到韩海涛突然哭了,虽然知道韩海涛不是因为伤心,也连忙上前安抚。
韩海涛的情绪却没有缓和过来。他四十一岁了,也是黄土埋到胸口的岁数。这大半辈子,吃过苦,受过罪。小心应对着生活而活到现在,韩海涛成年后就没什么哭过。硬着心肠活下来尚且不易,哪里还有心思哭呢。
在今时今日,韩海涛却发现自己以往的生活竟然是那么不能忍受。曾经不得不刚强的心已经变得如此敏感而柔弱。感受到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珍贵,韩海涛就是忍不住要流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