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那人把李泰虎一把拉进里面,探头出去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关上门。然后拽着李泰虎直接到了偏房。也不点灯,那人在黑暗中对李泰虎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说过了,我不干了”
李泰虎知道大部分中国东北的布尔什维克们都在军阀头子何锐的收买下选择不再革命,这导致了李泰虎本人也受到了远东布尔什维克党支部的怀疑。
面前这位同志也被认为是比较能信得过的,李泰虎努力劝说道:“达瓦里希,你知道么,我们布尔什维克已经占领了所有大城市,只要打垮白匪,革命就要成功了我么你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把兵工厂运出来的武器车皮的数量和时间告诉我们,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
那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们有电台”
一句话就把李泰虎给问住了。布尔什维克的远东支部倒是有电台,但是中东路被军阀头子何锐夺走之后,原本中东路铁路上的电台应该都被何锐给夺走了。面前的这位曾经的布尔什维克问出了一个让李泰虎无法回答的问题。
那人等了好一阵,见李泰虎不吭声,也不说谎。忍不住叹道:“达瓦里希,以城内现在的管理,消息根本送不出去。你赶紧趁着天黑回去吧,也别再找别人。回去俄国那边告诉俄国的达瓦里希,现在关外日子好过了,我们不干了。”
说完,那人转身出去。没多久就走回来,塞给了李泰虎两个馒头,“带上这个,路上吃。赶紧走吧。”
李泰虎刚劝了两句,那位可就恼了。他一把抓住李泰虎,恶狠狠的压低声音说道:“何大帅发了公文,凡是参加俄国布尔什维克的,只要自首,因为是信共产主义的,就既往不咎。大家都当过同志,我不想为难你。不过你小子要是逼我,我也不怕大不了没了晋升的前程,只是混口饭过日子,我也能受”
这人的话印证了联共布尔什维克远东党支部的消息,李泰虎心中又气又恼,却也无法可想。因为军阀头子何锐的确是用这样的办法瓦解了本就规模很小的东北布尔什维克组织。
既然对方根本不怕威胁,李泰虎也无计可施。只能失望的离开。
又翻墙出去,李泰虎想了想,就直奔那座被关闭的教堂而去。既然来了哈尔滨,就尽最大努力。毕竟名单上还有好几个人,一个一个都试过来,说不定还是能有收获的。
从窗户钻进教堂,李泰虎就见布道厅里面一排排的长椅都在,就找了一个躺下。此时他也真的累坏了,躺下没多久就酣然入梦。
在教堂外的黑暗中,走出了几个人,他们低声商量片刻,有人留下监视,有人沿着道路而去。到了一处大院内,有房间亮着灯。进到里面汇报了情况,负责人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对另外一位说道:“我们试着放长线钓大鱼吧”
另一位也打了个哈欠,“也好。反正主席说了,那帮信共产主义的,只要没犯罪,不要抓,更不要杀。这小子也不能杀啊。”
李泰虎并不知道,他进城后到了中午就被人注意上了,然而李泰虎哪行若无事的举动让人起了疑心,以为可能是日本间谍,才没有立刻抓他。等李泰虎去找了一个被确定身份的布尔什维克,终于被人搞清楚了他的身份。
两人说了对李泰虎的判断,一位叹道:“我听主席讲课的时候就在想,主席很信奉共产主义呢。”
“那是你没好好听课。主席本来就认为要搞共产主义,他厌恶的是宗教化的原教旨主义。主席对联共很警惕,就是因为联共现在还看不出未来方向。”
另外一位没接腔。大家一起工作了有段日子了,互相知道各自水平。这位也就是记忆力很好,能背出名词。至于这些名词的真正含义,只怕也是不明白。
又打了个哈欠,这位说道:“既然是布尔什维克,比较省事。要是日本人的间谍,咱们就得更费力了。睡一会儿,天亮就得去抓日本间谍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