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风流孽债,身败名裂(2 / 2)

她又不是杀人放火,背负命案的罪人,只要她自己想活,祁家想保她还是保的住的

“荀娘子刚说你是从良嫁人了是吗”云峥失了面子,但好在还有先机在,解决完李大海的事他便话锋一转,不加掩饰的冲着云娘子嗤笑起来,像是恍然大悟般道,“哦,本王想起来了,娘子身边确乎是带着一个小女儿的,你的确该是从良了。”

云娘子到底还是顾忌云兮多一些,她自己站在人前尚且从容应对,可是听云峥拎出云兮来说事儿,眸中便是瞬间凝结一层寒意。

云峥看在眼里,就越是有恃无恐起来:“既是误会一场,那便请出你家夫婿说明一声,以证清白吧。”

他这话,就明显是偷换概念了。

从良不要文书户籍出来查看,却要寻人家夫婿孩子

可是在场的,大家都是看热闹,没人在意云娘子是否真的从良有了正当的身份,显然也对这位曾经花魁娘子的艳事更感兴趣。

所以,也根本就没人反驳云峥的话,替她提出质疑的。

“殿下这话说的便是想当然了。”云娘子重新稳定了心神,依旧是不卑不亢,反问云峥:“朝廷的哪条律法规定,贱籍女子从良就非得是靠着男人帮扶妾身当年在坊间也算是有些身份身家的,倾尽所有,自赎自身可有什么不妥殿下若是怀疑我此言不实,自是可以派人去找当年花楼的鸨母确认,官府衙门也会留有当年我脱籍出来的留档。”

云娘子这种出身的女人,按理说旧事被人公之于众,都当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

云峥怎么都没想到,她这样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竟敢于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的与自己据理力争。

先是在苏秦年那里碰了一个钉子,现在又碰一个

他冲着苏秦年不好发作的怨气,此时尽数迁怒,就更是对着云娘子步步紧逼:“既然你行事如此光明正大,这些年又因何不敢以为真面目示人,反而要隐姓埋名,藏在这侯府之内呢”

云娘子待要再说话。

杨氏却是不悦的抢先斥责:“宁王殿下,云素我是府上的人,就不劳你这般刨根问底的质询了。人生在世,谁人没有一段坎坷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都明知是旧疮疤了,您这样一再咄咄相逼,不觉得是一副小人嘴脸吗”

她虽是顾虑忌惮云峥的皇子身份,可云娘子被逼到这个份上,今日之事不可能善了,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云峥大约也是鲜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当众骂过,脸色骤变,寒声道:“世子夫人你是妇人之仁,本王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也最好不要不识好歹。”

他转头想找祁正钰。

找了一圈

最后却发现那老头子居然到了这会儿还明哲保身,大家都跑出来凑热闹了,他居然还事不关己的坐在屋里的宴席之上。

而此时,与他同坐的,也就只剩一个苏秦年。

云峥转头朝抱厦里面寻过去。

原本挡在那门口的众人也便纷纷避让,自动给他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云峥眼角的余光瞥着苏秦年,却是对着主位上的祁正钰喊话:“老侯爷,本王可是为了府上着想,这位花魁娘子隐姓埋名混入您家,又带着个生父不详来历不明的丫头您府上难道就要由着世子夫人这般糊涂的一味包庇这堂堂侯府,岂不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您不怕贻笑大方吗”

祁正钰这人唯利是图,只想明哲保身的,他连自家人惹的祸都不想出力去收拾,更别提现在还想叫他替杨氏身边的下人出头。

老头子脸色铁青。

但是在苏秦年登门拜访的节骨眼上闹出这事儿,他心里多少已经有数

这时候也是骑虎难下,他便冷冷的道:“难道现在不是已经贻笑大方了吗内子的六十大寿,宁王殿下不请自来还这样闹我长宁侯府人微言轻,是不是还得给您搭个戏台子,让您尽兴好生的将这场大戏给唱痛快了”

冷嘲热讽,又完美规避重点的怼了云峥两句,他便毅然决然的带着怒气甩袖而去。

居然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脱身了

这就是长宁侯府堂堂一家之主的担当

祁欢从旁看的直想翻白眼,暗骂了一声:“滑头的老狐狸”

顾瞻侧目看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抬手揽住她的肩膀,算是安抚了。

而祁正钰这么一走

里头的寿宴上依旧稳坐不动的就只剩苏秦年一人

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与外面这位云娘子有关系,可是因为他名声实在太响亮,此时见那宴席之上只剩他一人独坐,众人也禁不住开始盯着他瞧。

苏秦年的模样,却并不像是独善其身的。

他人虽是没出来看热闹,此时目光却也定格在这院中某处,甚至可能是某一个人的身上。

但因为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众人一时又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看谁。

现场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变得有几分诡异了起来。

云峥便是趁热打铁,又再盯上了云娘子道:“祁老侯爷好脸面,既是不肯相问,那本王倒也不介意做这个恶人。荀娘子,你既然说你从良了,那么令嫒呢何不叫出来说话既是你行事光明正大,又因何不敢与她母女相称还是孩子爹更见不得人”

云兮的的确确是被叶寻意派人下毒放倒了,这一点云峥可以确认,现在搬出必定性命垂危的云兮来,也是为了警告挟制云娘子,逼她当面揭破苏秦年的风流旧事。

他势必要让这位不识抬举的曾经师长身败名裂的跌下神坛

云峥面上表情好整以暇,眼底神色却是恶意又阴冷的。

这荀素与苏秦年之间连婚都没成过,哪怕荀素后来从了良,可她背着人偷偷摸摸生下的云兮。

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纵使苏秦年对她有情,事到如今被逼无奈之下也不得不给她个名分和容身之所,那么除非他不认云兮,否则云兮依旧是个奸生子,身份下贱

何况

他云峥今天还一定会逼着苏秦年和荀素都不得不认这个女儿

“宁王殿下这般咄咄相逼,究竟是想要个什么结果”云兮被下了毒,云娘子此时已然是恨不能活撕了这位道貌岸然的宁王殿下,冷冷的看着他,大难临头也不见丝毫心虚慌乱,“我们夫妻分居两地,没有始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又是什么天理难容的重罪吗”

“夫妻”云峥直接就笑了出来。

云娘子这话于他而言,的确想笑话一样,她跟苏秦年算哪门子的夫妻名不正言不顺

但眼见着云娘子这是扛不住,终究还是得亲口供出苏秦年来,他势在必得的又再盯上了独留在宴席上的苏秦年。

如此一来,在场反应快的人也就慢慢回味过来,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正待满怀惊诧的也要去审视苏秦年

“苏秦年,当年你予我的婚书,我退回予你了。”院子里的云娘子却当先发难,直接开了口,她表情甚至可以称之为平静的看着那抱厦里的男人,一字一句却是掷地有声,“如今十四载光阴虚度,我今日问你,曾经那一纸婚书,还作不作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