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大礼,又是怎么回事
“你正常点,赶紧站起来,有事说事,别打哑谜”
秦近扬挥了挥手,示意老四站起来。
“少主,我是替老三赔罪,她没脑子,希望您可以宽宏大量。”
“等老三忙完这段时间,父亲一定会家法伺候,到时候您千万不要阻拦老三,是活该的。”
老四憋着一张红脸。
其实他今天见到秦近扬,第一时间就是恐惧。
因为老三,崔家对不起少主啊。
“什么意思老三到底干了什么”
秦近扬再次问道。
咦
不对。
老三向至强。
向至强最近,给自己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淦
不会是牵扯到了太丹院吧。
我尼玛,这事都忘到天边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向至强那个畜生,明明知道太丹院那群牲口嫌贫爱富,还专门要介绍亲事,让少主去受辱。”
“老三也是个没脑子的猪头,其实向至强介绍您去太丹院之前,悄悄找三姐打听过。他也是从三姐的嘴里,确认了您没有婚配,这才去介绍太丹院的张照虹。”
“两个蠢货,做事情前都不打听清楚,那个张照虹心机比井还要深,稍微在皇都有点阅历的人都清楚她迟迟未出嫁,就是在等皇亲国戚。”
“向至强那个蠢货,行动前也不来问问我。”
“现在皇都很多人都知道,少主您去太丹院纠缠张照虹不成,还被张照虹在太丹院门前辱骂”
老四恨的牙痒痒。
老三在御林军一直是闭门修炼,对京都的奇闻趣事根本就不了解。
向至强孤儿一个,虽然有陈公公当靠山,但一直在玉旨学宫修行,对皇都这群勋贵之后的品行都不了解。
可老四懂啊。
其实在老四他们这个圈子里,经常背地里点评各家大族姑娘的喜好。
特别是那些已经到了婚配年纪,但却迟迟没有嫁出去的姑娘,更是议论中的重中之重。
张照虹的大哥是太丹院院长首席爱徒,在皇都的圈子里也是风云人物,她的小心思,老四了如指掌。
但凡老四听到一点点消息,都不可能让秦近扬去受辱。
也怪自己是个蠢货。
天天忙兵部的破事,都没有时间关注少主的生活。
父亲那两鞭子,打的不冤。
崔四掸在知道秦近扬受辱后,就已经打了老三和老四鞭子。
少主受奇耻大辱,比崔四掸自己受辱还要难受千百倍。
“什么”
“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张照虹”
秦近扬的灵魂再一次遭受痛击。
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张照虹
我什么时候在太丹院门口被辱骂过
我连太丹院的门朝哪开,都特么不知道啊。
“少主这您买了高价买了夜明珠,在太丹院门口纠缠张照虹,这个太丹院不少人都看到了,这这”
老四见少主恼羞成怒,对老三更加怨恨。
至于向至强,那简直是憎恨。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向至强就休想娶走我崔家的女人。
“放屁,我什么时候买过夜明珠”
秦近扬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茶楼的时候,张照虹让自己买一颗超大的夜明珠,在太丹院门口等她。
她还要给自己一刻钟时间独处
屁。
谁稀罕你的独处。
秦近扬去副庄主府邸看了眼热闹,就离开皇都前往封地,谁有空买夜明珠。
这特么哪来的谣言。
该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秦近扬终于品尝了栽赃的窝火。
“咳少主,其实您就是去了也无妨风水轮流转,张照虹他们之前嚣张跋扈,高高在上,可这群人,马上都要倒霉了。”
“之前他们嘲笑您,以后就等着被您嘲笑吧。”
老四急忙道。
“倒霉什么意思”
秦近扬又问道。
这两天他刻苦研究韩公公的玄功,今天才刚离开北鹰府,还没去茶楼,今日新闻还没有听。
“少主您还不知道”
“昨天晚上,太丹院院长闫竟原,和散医盟盟主由铜瘟,在皇宫的炼丹楼里比斗,只要在皇城里的权贵,都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进宫观战,声势出奇的浩大。”
“比斗前,其实很多人就已经知道散医盟要输。”
“由铜瘟虽然医术高超,丹道更是登峰造极,但他权谋比不过闫竟原。关键时刻,闫竟原垄断药材供应,收走由铜瘟炼丹的所有关键药材,就连副庄主想暗中帮一把,都被栽赃勾结叛军,被困在府里。”
“可谁能想到,散医盟峰回路转对了,就是经常去府上的那个史英南那个有点小英俊的小丹师,他居然扛着一口棺材,大摇大摆走在皇都路上,极其招摇的把棺材扛进散医盟大院里。”
“闫竟原在皇都布置下天罗地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太丹院拦截,可偏偏这口棺材没人查看结果您猜怎么着棺材里居然全是由神医需要的药材。”八壹
“就这样,由神医赢了”
“闫竟原被剥夺了太丹院院长职位。”
老四眉飞色舞,谈论起来语气都格外兴奋。
史英南经常来北鹰府照顾秦近扬,一来二去,和老三也算混熟了。
在老三心里,秦近扬的好兄弟,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史英南这次立了滔天大功,他也打心眼里高兴。
“原来如此”
秦近扬点点头,嘴角微笑。
“咦,少主您不惊讶吗”
老四错愕。
这么惊心动魄的比斗,少主怎么有一种未卜先知的从容坦然,这一次可是史英南立下大功啊。
“嗯,很惊讶”
秦近扬点点头。
史英南立功,也天经地义。
由于韩公公的原因,秦近扬并没有把释冬果的事情招摇出去。
“但话说回来,闫竟原虽然输了比斗,但也不至于被剥夺院长的位置吧”
秦近扬又好奇问道。
“呵呵,理论上,输一场,不足为虑,更何况输赢其实都是皇上赢。”
“但闫竟原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招惹副院长。”
“房家啊,那是好惹的房家家主连皇上小时候都得叫爷爷”
“闫竟原能污蔑副院长勾结叛军,难道房家不会栽赃陷害他”
“副院长在府上被困的时候,房家就已经在策划对付闫竟原。虽然闫竟原投靠了元家,元家也不惧房家,但这一次20万大军折戟沉沙,主帅毕竟是元泊楼,元家已经焦头烂额,哪里还敢再为了区区闫竟原跳出来”
老四冷笑一声,继续道:
“更何况,副院长只是懒得争名夺利,论炼丹水平,其实也不输他闫竟原。”
“现在太丹院的院长,正是副院长房皓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