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伤的差不多了,他也不会犹豫,而是会直接退兵,返回两里外的营地驻防。
同时会给洪承畴去信,告之此战情况。
意思嘛,就只有一个:不是我不想打,也不是我没有打,但是贼军实在太强,实在打不过啊
你看看,这都死伤一两千人了呢,死伤极其惨重啊,再打下去,我陈永福手底下的将士都要拼光了。
然后再让洪承畴派援兵过来。
总之一句话,别指望他会带着本部战兵和保乡军死磕,更别指望他会带着本部战兵和义军主力死磕。
陈永福的这种想法,别说罗志学不知道了,哪怕是他儿子陈德都不知道。
毕竟这种事不能往外说,真说出来极有可能惹来大麻烦。
比如说那些卫所兵们。
陈永福跟这些卫所兵的将领们说的可是洪承畴逼着他打,他陈永福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所以哪怕死伤惨重也别怪我,要怪你怪洪承畴去。
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陈永福打算让他们去死磕,打赢了最好,打不赢也能以他们卫所兵死伤惨重为借口而退兵,左右都不亏。
人家分分钟玩哗变给你看
所以陈永福闭着嘴巴,谁都没说,而是摆出了一副拼死了都要拿下保乡军贼军的模样。
这模样让他儿子陈德看了,甚至让陈德都大受鼓舞主动请战:“父亲,贼军火炮犀利,攻之不易,只靠两千多卫所兵怕是力有不逮,儿子愿意率本部战兵出战,争取一击破敌”
听到陈德的话,陈永福都愣住了。
这傻儿子,干啥呢,要拆老子的台是吧
还想带着本部战兵上去和贼兵死磕,死磕个毛。
那两千本部战兵,那都是老子费尽心思才维持着的,哪能轻易折损啊
这要是本部战兵死多了,你老子我分分钟被罢官去职不说,而且你我父子更有命丧沙场的可能性。
等打完仗下班回去就抽你两巴掌
但是陈永福扫了眼周边的其他将领,尤其是那些脸色不太好看的卫所兵将领,让陈永福本想训斥儿子的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了。
他这边如果直接训斥儿子,说你这个傻货,想要送死也别带上老子的宝贝战兵啊
但是真要这么训斥,恐怕这些不算他下属,只是暂时归属他统辖的卫所兵将领就要当场暴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