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没指责的意思,只是在提醒他。
封尽臣全程脸色冷得像块冰一样,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郁舒被他那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的解释说,“这是在拍戏,都是假的。”
也只有这句话,才让男人的脸色缓了缓,并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
郁舒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封尽臣提醒道,“不是说要喝水”
“啊,是。”郁舒结果水杯,打开吸管喝了两口。
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莫名想到了刚才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就是来自个男人的视线。
她有点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像她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来片场看看
或者说,从他出现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刻,她就没弄懂过。
一开始她还以为男人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她是连夜潜逃到的横店的。
可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提过那一吻的事,即使和她共处一室,也没任何越距的行为,就愈发的让她弄不明白这男人了。
总有人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在她看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摸不清也探不明的。
再次回到拍摄现场,郁舒的状态稍稍好了一点。
一开始她还有些紧张,四处打量呢,怕封尽臣有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
等她看了一圈并没瞧见男人的身影后,心里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后续的拍摄要顺利得多,每次拍完后,封尽臣才会出现,给她递上所需要的东西。
因为片场有不少人在,郁舒也没好问他去哪里了。
到是中途的时候,监制找了过来,问封尽臣是不是艺人。
尽管封尽臣全程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良好的身形条件,还是很引人注目。
郁舒赶紧解释说是助理,监制还挺失落的,就差没把要不要当演员这句话问出口。
下午的时候,她那卖老板求荣的助理可能是觉得理亏,还是来了片场。
封尽臣就和她聊了几句,当然目的是为了打听消息。
很快就弄清楚了那个说要卖海岛给郁舒的人的身份,他又找到了群演组,问起了这个人。
“啊你问老随啊,他今天没来呢。”群演班长告诉封尽臣。
“老随”封尽臣眉头蹙了蹙,“他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呢,大家都叫他老随,我还真忘了他全名叫什么了。”群演班长挠了挠头解释道,“主要老随这人吧,挺随心所欲的,不像其他群演那样,每天都来剧组找活儿,他是偶尔心血来潮就出勤一天,有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月都不见人,我听说他家挺有钱的,来当群演就是个兴趣,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为了生存。”
班长还说了什么,封尽臣已然不感兴趣了,而且心里已经有数了。
等到晚上收工后,郁舒正想问封尽臣晚饭怎么解决,他却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饭就不用管他了。
郁舒当时没说什么,可在男人走之后,却嘀咕着,“我还以为是特地来探我班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要不要等封先生一起用晚餐呢”助理还在一旁不明所以。
“等什么等他那么大个人了,难道会饿着自己吗”郁舒登时没好气的道,“我们自己吃”
助理,“”
好大的醋味啊。
封尽臣在距离横店十多公里的一处私人庄园里见到了那个要低价卖海岛给郁舒的老随。
那会儿他正在院子里钓鱼,院子不算大,但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院子的左边人工建造了一个异形锦鲤池,随老就坐在锦鲤池上方搭建的木桥上钓着鱼。
封尽臣的出现,并没打扰到他的雅兴,他正哼着小曲儿,时不时的洒一把鱼食到池塘里,惹得里面的锦鲤在水里抢食,扑腾出一片片的水花。
封尽臣的视线顺着鱼线往下看,见鱼线上并没有上钩,就是单纯的在那装腔作势着,像极了握着鱼竿的人给人的感觉。
他站在一旁没开口,钓鱼的人也没开口,就这样过去了十多分钟,随鱼线微微一动,随老一扬鱼竿。
嘿,还真上来一条鱼,不过不是被鱼钩勾住的,而是被缠住的。
随老慢条斯理的把扑腾着的鱼解开,拍了拍鱼脸说道,“这么傻的鱼吃了容易影响智商,还是回池子里待着吧。”
说完就把那条傻啦吧唧的鱼丢回了池塘,那鱼扑腾两下就游走了,随老这才慢条斯理的看向伫立在一旁的封尽臣,问,“吃过饭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