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一个好面相,朱由检也是连忙起身回礼:「兄台请。」来人坐下,笑着问道:「兄台可是打算做一番生意」
朱由检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浊世之中,若无银钱,便是满腹经纶又有何用当今朝廷只看银钱不看经书,世人嫌贫爱富,我虽无意与浊世同流,却也无可奈何,总有家眷需要养活。」
来人颇为认同朱由检的话:「正是如此。如今天下不同了,我等不可能如之前一样耕读传书,单纯的耕读也无法满足现在的情况,只能是勉力前行,谋一个前程。」
「可如今赚钱何其难,稍不留神就是倾家荡产,难啊,难。」朱由检想想自己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也是忍不住感慨:「是啊,难。」
来人正式介绍着:「兄台,小弟姓章,名锦瑞,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朱由检正了正衣襟:「姓朱,名由检。」章锦瑞大惊:「可是信王殿下。」
朱由检点了点头,引得章锦瑞更吃惊了。
二人是一见如故,聊着聊着,朱由检就请章锦瑞上门做客,于是第二天章锦瑞就带着礼物上信王府做客来了。
二人又是一顿谈天说地,当朱由检问道章锦瑞眼下在做什么的时候,章锦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所学虽多,但杂而不精,眼下勉强当了个市场分析师,赚些辛苦钱。」
「市场分析师」朱由检有些疑惑,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章锦瑞连忙给朱由检介绍了一番,朱由检这才知道市场分析师是做什么的,相当于股票期货市场的幕僚师爷,分析市场,判断行情,这活可不好干啊,这是一位大才啊
认为章锦瑞非常有本事的朱由检与章锦瑞畅饮到了深夜,而章锦瑞也是谈天说地尽显自己的博学多才,同时对当前大明期货市场进行了好一顿分析:「信王殿下,如今期货市场,想要赚钱,就必须另辟蹊径,去寻找那一丝隐藏的关键。」
「当今市场,最火热的,无非是金银、铜铁、棉花等。其中棉花不可能跌,其价格只会越来越高,因为如今纺织缺不了棉花,这个缺口只会变大,不会变小。然而棉花市场虽然广阔,但无足够银钱不可涉足。」
「铜铁亦是这个道理,如今朝廷广铺驰道,打造火车,更兼各地基建,铜铁需求日益增大,而工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未来对铜铁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这就是朝廷所言的大时代,这是无可阻挡的趋势。」
「而金银嘛,金子稀少,价格稳定,其价值不变,所谓盛世文玩乱世金,金的价值胜在稳定,朝廷储备的金子就是朝廷稳定的保障,这些我们想涉及都极难。」
朱由检问道:「那以章兄之见,我们所能涉及的只有银」章锦瑞拍案大笑:「正是如此」
「如今朝廷开海禁,与四方夷狄通商,可谓是海纳百川。这天下有数的国家纷纷来我大明做生意,带来了海量的金银,如此多的金银涌入我大明,所带来的就是银价下跌,毕竟如今我大明已经不缺银子了。」
「但银子虽然跌得厉害,后续肯定会涨因为金银乃是硬通货,是朝廷发行宝钞的保障。若无朝廷国库里那如山的金银,朝廷又以什么来发行宝钞」
「银价下跌,只是暂时,如今的银价说明不了什么。」
「信王殿下莫忘了,那四方万国与我大明做交易,用的可都是金银,又以银为多,这交易往来,大明也不仅仅是收银子,也会出银子,这一来一往,银子才是各国之间通用的硬通货,那宝钞可不是。」
「因此,银价未来肯定会涨,而且会大涨如今信王殿下要做的,就是多囤银子,购买银子期货,银子眼下越跌,未来反弹越厉害。」
朱由检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忍不住感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皇兄有张师父,本王得准备章先生相助,何愁未来」
说着,朱由检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先生,如今朝廷以宝钞为货币,周边各国以及南洋也都开始流通宝钞,银子的价格,何时才能暴涨啊」
章锦瑞摇扇笑道:「信王殿下此话差矣如今朝廷是以宝钞为货币不假,但历朝历代,可都是以铜钱为货币,到了宋朝,才有的纸币。我大明之前也发行过宝钞,可后来情况如何也都一目了然,还是要以铜钱和银子为货币交易。」
「当今陛下英明神武不假,单看四方征伐百战功成,大明得以开疆拓土威加海内引得万国来朝,是当世之明君。可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亦有缺点,哪怕是我大明太祖,成祖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更何况皇帝陛下呢」
朱由检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说道:「宝钞发行,是陛下与张首辅定下的,张首辅可是被成为大明第一首辅,其眼界非我等可比。
章锦瑞又笑道:「此话不假,张首辅胸有韬略,乃经天纬地之才,治理朝政发展军力,无论是朝政还是军事还是工商都赖其推动。但天尚有穷尽之日,更何况人呼张首辅毕竟是人,四方忙碌之下也有照顾不到的事情。」
「如今四方涌入我大明的银子何其多唐宋两朝积累都没有如今这么多的银钱,如此多的银子注定我大明要以银为根本,哪怕是宝钞发行,也离不开银子打底。更何况宝钞本身就靠金银才得以推广天下,若银价跌了,那宝钞不也就跟着跌了」
「因此朝廷必须要维持银价,让银价上涨,除非朝廷抛弃金银,直接使用宝钞当货币,但此举可行吗如今各国莫不以金银为货币,大明若是纯用宝钞而无金银辅助,这宝钞又有哪国承认此举乃贻笑大方而已」
听着章锦瑞这顿分析,朱由检也是恍然大悟,忍不住感慨道:「先生之言,实在是让本王茅塞顿开。」
章锦瑞又看向朱由检:「敢问信王,有多少钱可参与这银子期货」
此话一出,朱由检尴尬了,他只有两年的薪俸,原本是打算做点生意的,可如今一看这期货,他这点钱似乎根本不够啊
朱由检这尴尬模样,让章锦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感情他分析了半天,说了半天,这位信王一点银子也没有那他怎么炒期货啊
章锦瑞的反应让朱由检更加尴尬了,想着之前章锦瑞的反应,再想想银子火热的未来,朱由检一咬牙,一狠心:「先生莫急,本王明日就能弄来足够的钱财」
「这期货,本王炒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