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目光直视着齐夭夭脸上的药泥,指了指道,“又因为他求取这个。”好笑地又说道,“他也怕晒伤吗”自言自语地又道,“风吹日晒的,确实需要。”
“不是啦”齐夭夭明媚的黑眸看着碎碎念叨的他道。
“那是什么”沈舟横好奇地问道。
“跟夜行衣似的,与密林融为一体,隐蔽、打埋伏。”齐夭夭简单粗略地说道。
“原来如此。”沈舟横双眸放光地看着她说道,“还防蚊虫。”
“对呀”齐夭夭笑着说道,灵动的眸子转了转道,“还记得染的花花绿绿的中衣吗”
“记得,五颜六色的。”沈舟横嘿嘿一笑道,“当时没有白布”眼前猛的一亮看着她说道,“好像只涂脸不太行,这衣服也得染染色。”
“不知道行不行”齐夭夭纯净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应该行吧打伏击绝对行。”沈舟横闻言明亮的眸子看着她笑道,“回头见了方指挥使说说看,有没有用他会判断的。”
“你怎么拒绝了”沈舟横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对火铳很感兴趣吗”
齐夭夭闻言一愣,随即直接说道,“我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毕竟他是太后的人。”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见过吗可以画给我。”
“好啊好啊”沈舟横欣喜的忙点头道,“等娘和冬冬出来。”
话音刚落,陈氏和冬冬出来了。
“呼舒服多了。”陈氏长吁一口气道,“总算走了,差点儿没憋死我。”
沈舟横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娘可以出来的,没什么的”
“没什么那是锦衣卫,让人闻之色变的。”陈氏打了个寒颤猛摇头道。
“走吧咱们回去吧”沈舟横上前两步抱起揉眼睛的儿子道,“困了。”
“嗯嗯”冬冬应了声,趴在他的肩头。
“去浴室给他洗洗,睡的舒服。”齐夭夭清亮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好”沈舟横抱着儿子去了浴室,洗澡当中,小家伙头就不停的点。
等回到卧室,头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咱们出去走走。”沈舟横幽深的眼眸看着齐夭夭说道。
“好”齐夭夭爽快地应道。
“娘,您看着点儿。”沈舟横看着坐在炕沿上的陈氏说道。
“嗯”陈氏点点头,抬眼看着他说道,“有什么非得去外面说,不热吗”
“湖边有树荫的,风吹来也没那么热。”齐夭夭闻言乌黑的瞳仁看着她温婉地说道。
“去吧去吧我看着孙子呢你们不用担心。”陈氏压低声音看着他们说道,挥挥手道,“赶紧走。”
“哎”沈舟横连忙应道,从墙上拿着俩草帽下来,和齐夭夭一起出了正屋。
两人出了院子,沈舟横将草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要坐马车吗”齐夭夭看着拴在树下的马儿道,“湖边凉快,马儿还可以喝水,吃草。”
“那走坐马车过去。”沈舟横上前牵着马儿,驾着马车载着齐夭夭去了湖边。
人们总是在河边、湖边种着一排一排的柳树,听说这是从古时候就留下来的习惯。
这是因为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在河边送走即将远行的朋友、亲人,而柳树的“柳”和“留”字谐音,有着挽留的意味。
折柳送别。
湖边垂柳,长长的柳枝没入水中,隐隐看见几片嫩绿的柳叶。明亮的河面倒映出柳树的影子,岸边绿树成荫,微风拂来,确实凉爽了许多。
“想说什么”齐夭夭折下柳枝在手中转着。
“不知道该怎么说”沈舟横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说道。
“听这语气感慨颇深啊”齐夭夭停下脚步食指顶了顶帽檐看着他说道。
“先说好我不带个人感情色彩啊”沈舟横跟着停下深邃正直的眼眸看着她说道。
“说吧我有自己的判断力。”齐夭夭清明的眸子倒影着他的身影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将微服私访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齐夭夭闭了闭眼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你在替太后开脱。”
“没有。”沈舟横摇头如拨浪鼓似的,看着她如墨般的黑眸,没有任何的情绪,抿了抿唇道,“只是有些想不通,挺理智的人,怎么遇见你,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偏见,原罪。”齐夭夭清冷的眸子看着他说道,“谁让我是她的孩子呢无论怎样,甚至呼吸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