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仪平静的黑眸看着齐夭夭道,“长公主,伺候您沐浴,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我自己可以。”齐夭夭态度坚决地看着她说道。
崔尚仪直接跪了下来,“请长公主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齐夭夭直接向后又跳了两步道。
“长公主不让奴婢伺候沐浴,错在奴婢,自请受罚。”崔尚仪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算你狠齐夭夭还真不能无理的就让她自请受罚了。
这奶奶的叫什么事
刚到平邑县,自己需要适应。
没想到这进京了还需要去适应。
但这么简单就让你给难为住了,齐夭夭微微弯腰与跪着的崔尚仪平视道,“我是谁”
“长公主。”崔尚仪眨眨眼老实地说道。
“你是谁”齐夭夭纯净的双眸看着她继续问道。
“奴婢是”
崔尚仪的话还没说完齐夭夭打断她的话说道,“那我命令你现在出去”在她眼睛瞪的溜圆的时候,红唇轻启道,“罚站”
崔尚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奴婢”
“怎么罚可是我说了算。”齐夭夭灵动的黑眸看着她说道,“时间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沐浴完毕。”
崔尚仪微微眯了下眼,不甘心又能如何老实地说道,“是”起身离开。
齐夭夭看向梁尚仪,眼神里写满了,你呢
“长公主,您洗头发的时候奴婢给你舀水,还有这背”梁尚仪小声地提醒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