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将酒坛子放在木桌上看着狱卒说道,“你们收好了。”然后出了牢房。
狱卒们嘀嘀咕咕的,“哎里面那位是不是真的无辜的。”
“这我哪儿知道啊”
“俺看是真的无辜,打成这样还说自己是冤枉的人可不多见。”
“这倒是杀威棒,那怂人没几棒下去,啥都招了。”
“这位也不是江湖人士,身强体壮的。就是普通的商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我可真怕他撑不住了。”
几个人心有戚戚,幸亏县太爷回来了。
“老实说,是条汉子。”
“行了,咱说没啥用,得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
“赶紧的,拿被褥,这人肯定冷。”
狱卒们忙着拿东西,照顾程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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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回去复命,走进沈舟横的房间行礼道,“少爷,人已经上好药了,我让狱卒们照顾他了。”
“嗯”沈舟横眼睛紧盯着卷宗点了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把麻纸给粘到墙上,把与死者莫利行有关的人物关系图给写下来,咱们一一排查他们的证词。”
“是”鹿鸣应道,赶紧的准备一下,将麻纸贴在了墙上,将莫利行三个字大大的写在纸的正中间。
“少爷,准备好了。”鹿鸣回头看着沈舟横说道。
“那咱们开始吧”沈舟横抬眼看着他说道。
“少爷,你的脸”鹿鸣脸色大变看着他肿的半张脸惊叫道。
“那么大声干什么”沈舟横抽痛的倒抽一口冷气道。
“你的脸”鹿鸣三两步走到桌案前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没什么”沈舟横清澈透亮的双眸微微向上看着他小声地说道,“被莫县丞给打的。”
“什么”鹿鸣陡然拔高声音道,那声音亮的差点儿没把房顶给冲破了。
“你小声点,想把人都喊来吗”沈舟横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不就是一拳吗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姓莫的怎么能打你呢这殴打朝廷命官他吃罪的起吗”鹿鸣压低声音说道。
“情有可原,死者是莫县丞的弟弟,咱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沈舟横温润清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就算情有可原,也不能打人啊”鹿鸣心疼死了,“你看看这脸肿得跟馒头似的,这使了多大的劲儿啊跟咱有仇啊又不是咱杀了他弟弟。”
“行了,甭啰嗦了,赶紧查案吧”沈舟横手指点着卷宗看着他说道,“时间紧迫。”
“可是,少爷,你顶着这长脸,如何回家啊夫人和少夫人看见,你要怎么解释。”
“这么多卷宗,看完了,这脸估计会消很多。”沈舟横眼底漾起笑意看着他说道,“要辛苦你回去说明一下了。”
“我还是嘱咐厨房给你煮俩熟鸡蛋滚滚好了。”鹿鸣闻言赶紧说道,“这样消肿更快。”话落朝外跑去。
沈舟横看着他的背影道,“回家交代一声。”
“是”鹿鸣回身看着他应道,转身挑着帘子出去了。
沈舟横拿着毛笔站起来道,“那我先写着吧”
在心里嘀咕:想不到莫县丞他们的整理的案卷卷宗如此的详细,对我来说看起来要容易些。
亲属的放在一起,朋友根据远近也分开放,生意场上的
鹿鸣回去向夫人和少夫人交代了一下,回到前衙又让厨房特意弄两个水煮蛋。
沈舟横抓着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的,嘴上读着卷宗,将死者莫利行的人际关系,清晰的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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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快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陈氏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月亮门。
“忙着呢单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就需要不少的时间。”齐夭夭头也不抬地说道,
此时的齐夭夭戴着草帽,站在菜地中间,弯着腰正在插竹竿,让黄瓜、豆角之类的秧子系在竹竿上,好让它们攀爬。
陈氏明亮的双眸看着忙活的儿媳妇,这农活干起来像模像样哩
跟两个月前真是判若两人,这人啊只要想通了,这日子就过的下去。
“好了。”齐夭夭直起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齐氏”陈氏给吓的扔掉手里的针线活,三两步走到菜地前,拉着她的手道,“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