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不是狗,装什么死啊”齐夭夭闻言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来,我来。”沈舟横态度坚决地说道,弯腰捡起一节枯树枝,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野猪的肚皮,“嗷嗷”干嚎了两声。
“啊”把沈舟横给吓得,将齐夭夭扛在肩上颠颠儿就跑,“还活着,活着。”
齐夭夭脑袋耷拉在他的胸前闭了闭眼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好吧看在他在如此危险情急之下,还不忘带着自己跑。
这怒气就撒不出来,齐夭夭扯着他身上的衣服拽了拽道,“它没有攻击力了,你看它爬不起来了。”
“嘎”沈舟横闻言如定格一般,停下了脚步,脑袋机械的朝后转去。
齐夭夭似乎能听见咔吧、咔吧的声音。
“看看它没有挪动地方,在弥留之际,或者说是回光返照。”齐夭夭闷声说道,“赶紧放我下来,这么顶着不舒服。”
“词不是这样用的,这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不是说它的。”沈舟横看着扛在肩上的她认真地纠正用词错误道。
“那个你先放我下来。”齐夭夭有气无力地说道,天天稀汤灌大肚,能有力气才怪。
沈舟横闻言才看清两人此时的状态,上下打量了一下,“哦哦哦”才慌乱的将她给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为何还心慌意乱,心脏狂跳,雷声如鼓。
“你说我是那码头的麻包吗”被放下来的齐夭夭没好气地看着他反问道,压下胃中的翻江倒海,幸亏路程短,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不发生令人遗憾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