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没事。”
宁放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找到自己的衣服给妮妮披上。
不着急修复屋顶,而是先将几根放在下头的木柴放在庇护所下,这才拿起芭蕉叶开始干活。
妮妮这会也稍稍平静下来,才感觉到膝盖生疼。
低头看,上头有一处擦伤。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
她不害怕了。
因为宁放就在身前,似乎有他在,一切都没问题。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影响最小的肯定是b组。
他们的庇护所可不会漏雨,只是两人在回去的路上淋湿而已,小事。
c组的情况与a组差不多。
在庇护所没花太多功夫,也出现了漏水的情况,现在,同样在忙碌着补救。
小小的屋顶,宁放很快就搞定了。
两人钻了进去。
就这么一会,棕榈叶已经湿透了,没法子,雨太大。
宁放脱下短袖,当做抹布来擦干了些位置,剩下的,只能等雨停下再说。
“膝盖怎么了”
一低头,看见了妮妮的伤,在白嫩的长腿上,红色的伤口很是显眼。
“没事,刚才摔了一跤,已经不疼了。”
宁放很是心疼,不过,此时也没啥好办法。
只能伸手,搂着她的肩,给个依靠。
妮妮觉得两人的身高差好合适诶,脑袋正好靠着他的肩膀。
就这样,二人谁也没再说话。
雨大概下了有二十来分钟,终于从哗啦啦到了滴答滴,最后停了下来。
“雨停了诶”宁放没有起身。
“嗯”妮妮挤出了个声音。
“要升火,把衣服烤干。”宁放继续说道。
“嗯”
“那”
“去吧”妮妮有些不舍地坐直身子。
“好。”
宁放没敢看她的表情,从庇护所里钻了出来。
要是下雨的好处也不是没有,比如天气凉快了,比如刚才的依偎,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妮妮的体温。
他赶紧摇摇头,现在不是回味的时候。
灶里的火早就灭了,宁放拿了根木棍,将里头湿透的草木灰都给扒拉了出来。
花了点时间,重新点起火。
感受到火光,妮妮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坐着,我来就行,受伤了别乱动。”
女生嘛,肯定希望被人照顾。
哪怕她行走没问题,还是牵着宁放的手,乖乖地移步到篝火边上,看着他忙前忙後。
“還行,得亏咱们之前找的是干的棕榈叶,烤一烤,还能用,不用担心晚上。”
宁放干着活,还不忘安慰。
“你看,晚上收获不錯,好几条鱼呢。”
“真棒”妮妮也很捧场。
烤干衣服,喝了热水,两人也缓了过来。
宁放抬头,点点星光再次出现在夜空之中。
“我还以为台风来了呢。”
“台风”
他这才响起,妮妮还不知道节目组的通知。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节目组通知咱们,影响金骷岛的14号台风有可能会转移到青平岛这里。”
“不是吧”
“只是有可能,具体不好说,台风嘛,也许转着转着,自己就消失了也说不定,”宁放笑道:“反正,就是让咱小心点。”
“可才第三天诶。”
“所以咯,咱们明天可能要辛苦一点,你的脚”宁放抬头。
为了让他安心,妮妮站起身,蹦跶了几下。
“我没事的,一点小伤。”
全然忘记了刚才还是宁放将她扶着走过来。
“那行,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再去外头逛逛,看看还能不能有今天下午的收获。”
宁放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而是将放置一边许久的猎物拿了过来。
一共七只鱼,基本都在四五指大小,加上大概一斤左右的各种海货。
“饿了么”宁放问道。
“不饿”妮妮说的是实话,晚饭吃的太撑了,现在还没消化完:“不過,可能等会就饿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现在都有些被饿怕了,有食物,不管啥情况,努努力,都能再吃点。
“那你一个人能行么”
“你要去哪”妮妮眼神带着警惕。
“贝壳啥的等会一块给蒸了,当宵夜,我拿倆鱼收拾了,烤一烤当明天的早饭,剩下的换成积分。”
“噢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这说话的感觉,有点像是妻子期待丈夫早点回来呀。
宁放点点头:“你就别乱动了,休息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嗯嗯,你快去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