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修罗,巨力神通
香火供奉,众力加持
这有效的补足了李柃修炼年月尚短的缺陷,令得他能调动自己麾下掌控亿万生民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摩罗诃多接连挨了数击,踉跄着连连败退,就连红发鬼神,九曜真辉星君,司辰元光星君,逍遥仙尊等几位强者也不得不暂避锋芒,退至一旁。
他们骇然朝着掌力传来的虚空看去,但却只见,八臂修罗的身影正在淡化。
这尊修罗戴着赤红的鬼面脸谱,一如摩罗诃多神情愤怒。
下一刻,红发鬼神的利爪划穿了它的身影,但却只能眼睁睁的透了过去,根本毫不受力。
甚至在这同时,连卼尊者的身影也在跟着淡化消失,仿佛要被人遗忘一般,正在从这个世界缓缓的淡去。
“是曾经在北海之战使用过的那一招,李柃能以无相香营造希夷妙法的界域,把其他事物也羽化”
红发鬼神和摩罗诃多见状,大感不妙。
“当下希夷妙法仍然无解,如果真的让李柃将其纳入这一界域,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阻止他”
两名魔道大能下意识的隔空摄住连卼尊者,试图以自己法力护住对方。
连卼尊者也预感到了不妙,尽力展开自救。
他只剩下一张外皮,但是元神寄托其中,拥有着鼓动本源和法则的力量,庞盛的气血精元流转于其间,炽烈得如同一颗火球。
转眼功夫,金光绽放,整张皮囊都如同烘炉之中烧红的铁皮炽亮起来,滚烫气息涌动间,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被焚燃。
这股高温绝不是寻常阴神可以承受,即便阳神之身,同样要为其所灼伤。
众人惊讶看着,在这火热的金色皮囊内,一个人形的身影将其填充,强大法力充盈其中,仿佛要以纯粹的元神之力取代血肉,重新复活过来。
这是尸仙道的滴血重生之法
一些尸仙道的高人修炼到了化神境界之上,已然将肉身锤炼得宛若仙神,血肉和骨骼都是无穷精气所转炼,只要神魂之中一滴精血不灭,就能重新生长出来。
本来这是极端情况之下恢复肉身的手段,轻易不可动用,但事到如今,连卼尊者也不再顾惜代价,想要先尽量确保自己有几分动弹的能力。
当下,众人便看着庞大精气所转化的血肉正在填实皮囊,血肉与器官飞快生长,整个身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
可就在这时,无形的力量按住连卼尊者。
那股虚无实体,羽化飞升的奇异力量再度作用于其上,使得其与天地万物脱离了勾连。
周遭的一切再次变得如同梦幻泡影,不断淡化。
它们先是像透明玻璃被哈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而后又似雾气侵入,笼罩了整个房间。
天地变得白蒙蒙一片,乃至伸手不见五指。
进而,就连近在咫尺的手臂也在开始朦胧不清。
连卼尊者奋力挣扎着,想要从李柃的法域之中逃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陷入虚无,随后整个消失无踪。
当连卼尊者的身影自众人面前消失不见的瞬间,强大的法则之力仿佛将其整个存在都从众人脑海抹除。
无论冥宗一方的红发鬼神,千手修罗,还是天庭一方的两位星君,一位仙尊,都短暂的忘记了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李柃借此机会再度潜隐,连带着自己的存在也隐匿起来,当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对,我们方才在与谁交手”
“好像有什么高手出现过的”
他们只是被迷惑了短暂的片刻,就反应过来。
但就是这片刻功夫,也足够李柃做许多事情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红发鬼神和千手修罗的身躯也在跟着淡化,全身上下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变得朦胧不清。
虽然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全力催动自己的法则之力加以对抗,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疏忽了座下的不老树树根。
“就是现在,动手抢下仙根”
李柃传音提醒道。
星君和仙尊们齐齐施力,竟然一下扎入地底深处。
轰隆隆
剧烈的鸣震中,树桩褪去泥土,竟然在不断的上升。
片刻功夫之后,这个巨大的木桩终于被他们合力挖掘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