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仗着实力强悍,硬是把小渔船开成了“血气快艇”,扳罾搞成了拖网,在海面上横冲直撞就是不散架,顺便捞上来了不少渔获。
看着那些遇见“瞎猫”的倒霉鱼儿,众人都颇为无语。
小萍儿上前,将某些不适合食用的鱼抛回海中。
顾恪则是把挂在船上的海带扯下,扔到坝子上的竹竿上晾晒。
其它莫名其妙落入网中的螃蟹、大虾、章鱼、海星、贝壳、牡蛎也取了下来,留着做今晚的海鲜大餐。
众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在外面摆放好了桌子和烤架。
凛冽海风中,可怜的章鱼牡蛎挣扎着,却顶不住下面炭火的炙烤,从软绵绵变得q弹。
虾蟹变的橘红一片,点缀着它们最后的晚餐。
蒜蓉辣酱成为了海鲜们的“丰碑”,留给众人“祭奠”五脏庙。
鱼肉和蔬菜在调味汤料中翻滚着,溢出浓郁鱼香。
顾恪举起椰汁:“为我们家的新任武魂境至强者贺”
众人同样举杯,奶茶果汁各不相同:“为小萍儿贺”
洞府无岁月,唯有春秋往复,时光静静流淌。
熊小小双剑交错杀去,将两只逃跑的血诡绞成了数十块。
将双剑插入背后交叉的剑鞘,抬手一招,将血诡的尸骸全数抓到面前。
两颗血红诡晶飞出,被她塞进腰间紫竹筒。
打量着那两堆块状的血诡身躯,又看了看身后,犹豫片刻还是没舍得扔掉。
掏出一个网兜将它们装上,抓着收口绳索,转身朝回飞去。
一个时辰后,她的身影陡然减速落下。
正了正头上纱笠,再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物,双手对着面前的神农之森拜了拜。
这才脚下发力,慢步走了进去。
周围也不断有人返回,皆是与她类似的动作,有些甚至会放下收获,盘坐祈祷,这才继续朝神农之森进发。
拖着一大网兜的血诡尸骸,熊小小受到了不少人的热情招呼:“姑娘,这诡物尸骸转手不”
“我这里有各种宝药,换你手中这一兜尸骸如何”
“姑娘,来看看这代步飞梭吧,以后杀了妖诡都可以扔飞梭运回。”
熊小小对这些人的招呼充耳不闻,七绕处石台。
石台上是一栋西南典型样式的竹楼,不时有人进出。
有个中年妇人出来,见到她就笑着招手:“哟,熊家妹子回来啦。啧啧,你这身手可了不得,今天又猎到血诡,是顶好的东西。”
熊小小这才取下了纱笠,挂在身后,对中年妇人露出灿烂的笑脸:“三姑啊,我家那几个小崽子回来了没”
中年妇人三姑闻言点头:“他们可比不得你,下午就回来了,一切平安。”
熊小小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晓,迈步走进了竹楼大门。
柜台里忙碌的一个年轻人瞅到,手脚动作不停,只是露出个笑脸,开口喊了声:“小姑奶奶回来了,血诡两只,押错的快来结账了。”
熊小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却是懒得骂了。
熊家后辈的小兔崽子比她可熊得多,也就是不如她大姐那般夸张而已。
拿她每次收获打赌,是他们彼此间的一种小游戏。
但她事先定下了规矩,他们每日每次最多只能押一颗宝药,再输也亏不了多少。
不赌那是不可能的。
外出遭遇妖诡,那必然是你死我活,精神压力不小。
无论是这点小赌,还是去大吃大喝,都是他们排遣压力的重要手段。
可以约束,不宜禁绝。
随着这一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七八个年轻男女从竹楼上下来,纷纷开口问好。
还有个圆脸女孩送上一大碗热茶:“小姑奶奶辛苦了,先喝口茶,然后就开饭。”
熊小小吨吨吨地一口干了热茶,丝毫不顾及才放下的茶叶都还没泡开。
圆脸女孩也早有所料,又拿过藤条壳陶瓷内胆的热水瓶给茶碗加满。
另一边几个年轻男子打开网兜,口中不忘念叨:“两只血诡啊。小姑奶奶这身武艺在北漠真是浪费了,在南边我们不就可以烤妖王肉吃了”
另一人却立刻反驳其中的漏洞:“小姑奶奶去了南边,你还吃个屁啊。”
熊小小却心神飘到不知名处,才不在乎自己杀的血诡还是妖王。
这些年她离开玉龙福地,走南闯北,四处历练闯荡。
遇见的危险不在少数,却都靠着实力和大姐小满给的大把宝丹、战器全身而退。
可这与她当初所想颇有差距。
当初她可是暗自发狠,要真正打打自家大姐虎豚的。
结果每次姐妹相见,就会被小满用指点为借口,狠抽一顿屁屁。
弄得这债务一直在增加,从未减少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