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略微犹豫一下问道,“如果从市妇幼调来一个人当院长,你能接受不”
余海廷果断的点点头,“当然了,这不是应有的事情吗”
“张副院长他能同意不”
余海廷低头想了一下,“应该也没有问题,之前我和张副院长就讨论过这个事情,想必他是有预料到这个结果的。”
杜衡微微笑了一下,“行,那你去忙吧,注意观察陆书记的情况。”
余海廷走后,杜衡在办公室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往新楼的会议室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新楼会议室里,市妇幼和卫生院的财务、医务人员等全都忙着一对一交接着,对出可见翻着资料不停对话的人。
邱平臻是今天的带队领导,他没有参与进去,只是坐在最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资料。
看到杜衡进来,他赶忙站起来想把刚才做的位置让给杜衡,可杜衡摇摇头,直接轻声的问道,“交接的顺利吗”
“挺顺利的,卫生院的账目清晰,人员、物资档案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按照初步预计,今天下午,就应该能做完第一步的交接。
至于剩下的,就是咱们院里在仔细核实的问题了。”
杜衡轻轻点点头,又和不远处的王珍珍点点头,随即轻声的问邱平臻,“你觉得中湖卫生院怎么样”
“场地大,人员充足,除了没什么钱,都挺好的。”邱平臻想了一下后,实打实的说了自己的感受。
不过这个回答,却让杜衡微微有点牙疼,“那如果让你当卫生院的院长,你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邱平臻的眼睛就直了,脑海中立马就闪过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幻想过的念头,难道。。。难道。。。
随即就赶紧的收拾了激动的心情,忍着颤音说道,“如果我当卫生院的院长,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区局要钱。”
杜衡眼睛亮了一下,“哦,去要钱你可要知道区局现在可不管卫生院了,卫生院是好是坏可都是我们市妇幼的事情。
所以,你是不是说错了对象,你是要找咱们院里要钱吧”
邱平臻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没有说错,就是找区局要钱。”
“说说为什么,要什么钱”
“昨天在做初步交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院长在卫生院的时候,区局承诺有一笔扶持资金,只是当院长你走了之后,这笔扶持资金就停了。
昨天我们还专门的看了财务记录,从四月份开始,这笔钱就再也没有打到卫生院的账户上。”
邱平臻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如果这笔钱能到位,那就可以购置合适的设备,加快接受本院转移中风课题小组病人的进程,同时也能改善一下医护们的待遇,提高大家的积极性。
这样一来,卫生院就能重新拾起院长当时制定的战略,为冲击二级做好准备。
而且现在挂牌了咱们本院,有了本院的支持,相信升级会更加的容易。”
杜衡轻轻笑了一下,对邱平臻的这个回答不予置评,而是接着问道,“你能要的来吗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区局已经把卫生院做了完整的切割,现在他们除了监督权,对卫生院可再也没有任何的行政关系了。”
邱平臻表现的很自信,“肯定能要的回来,这笔扶持资金是之前的款项,按照卫生院的档案记载,款项从划拨之日,就已经属于是卫生院了。而区局之前是因为监督,还有督促,才对这笔款子做了一个分批拨付的手段。
所以,这笔款项的归属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它就是卫生院的款项,而区局财务只是负责保管和监督而已。”
杜衡不再说什么,而是围着会议室转了一圈,看了看大家工作的内容,便走出了会议室,“行了,你继续在这里盯着吧,有事联系院里就好。”
邱平臻有点傻眼,看着杜衡离开的背影,一股失望的情绪笼罩了他的心头,他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呢,可是杜衡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到底是合适还是不合适。卫生院的院长一事,是杜衡真的有这个想法,还是说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可这些他不能问,他只能目送杜衡离开。
而现在的卫生院可以说是空旷的,所以离开的杜衡没地方去,便又去了陆中江的病房溜达了一圈,然后便驱车赶往了市妇幼。
到了市妇幼,杜衡把手里的手机等东西交给康志荣,“都到齐了吗”
“除了邱处长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杜衡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好,那我进去开会了,如果卫生院打电话,说是陆书记的事情,你要立马进来通知我。”
“我明白。”
说完之后,杜衡昂首走进了市妇幼的会议室。
市妇幼的会议室有多热闹不知道,但是省肿瘤医院的会议室,此时却是非常的热闹。
张拥军抱着茶杯,一脸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同僚,“白书记的情况各位都有所耳闻,甚至有部分人都参与了进去,情况到底怎么样,大家肯定都是有数的。
可是那位杜院长,就只用了一副药,喝到今天也是第四天,你们知道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张拥军说到这边便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围同僚眼中迷茫、不爽,他就得意的笑出来了。
慢慢的嗦溜了一口手中的茶杯,方才慢悠悠的说道,“病人今天早上检查的时候,肝区不疼了,不涨了。原本吃不下饭的人,今天早上喝一小碗的稀饭,吃了两个素包子。
要知道三天前,患者可是被确定为要被换肝才能活,可是三天后就没事了。”
说着嘴里啧啧两声,“你们知道吗,这位杜院长当时和王教授打赌说,四天见效果。要是四天没见效果,他愿意在金州饭店摆十桌,给王教授磕头道歉。
哎,可惜啊,王教授在第一天就知道自己输了,当时就坐飞机跑路了。
想想当时王教授说我们几个中医不行的时候,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把我恶心到了。本来我还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他的不爽的模样呢,却不想人家不给机会啊。”
张拥军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在座的某些人,眼神中那叫一个得意。
而被看的这些人,他们当然知道张拥军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但是他们却又只能受着。
“看老张这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爽啊。”
“看他那副嘴脸,还有那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治好的呢。”
“我真想给他两巴掌。”
几人不爽,却又不能把张拥军怎么的,但是小声的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爽,还是可以的。
却不想身边突然有人插话到,“呵呵,老张就喜欢你们这种,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模样。你们越是这么鸟悄的诋毁他,他就越是开心。看看,后槽牙都出来了。
我要是你们,就不会在这里小声议论了,我会直接冲上去给他两耳光,让他收敛收敛那猖狂的表情。”
几人顿时翻起了白眼,“你闭嘴吧。”
“别幸灾乐祸的了。”
“小心点,下次可能就是你了。”
谁知说话的人根本就不鸟这些威胁的话,“算了吧,我可对老张和中医没意见,而且啊,我也不像某些人,看到南方来的大专家,就恨不得去给人家提鞋。”
而这句话出来,可直接就把这几人给惹毛了,一个个的也不管是不是在会议室了,直接立着眉毛就喊了起来,“宋老蔫,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几人突然的爆发,把会议室的众人给吓了一跳,一个个的全看了过来,本来以为是张拥军一群中医的独嗨,没想到真的热闹在其他地方。
而被叫做宋老蔫的人根本就不憷这几个人,嘴巴往边上一撇说到,“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听说,当时那位王教授说张主任他们的时候,有些人可是没有顾忌同事的面子,舔的很厉害啊。
只是不知道走了的王教授,为什么没有带着自己的这些忠实信徒一起走呢”
“欺人太甚。”
“王老蔫,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有些人诋毁同事,打压中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觉得过分呢”
抱着茶杯的王老蔫是寸步不让,句句带刺。
会议室的人全都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王老蔫这里,一个个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眼看着事态就要失控,坐在最前面的院长直接黑了脸,“吵什么吵,还不够丢人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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