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特这些人潜回天竺,在摩云城行动,以及其他的人在各地行动,无数天竺底层的百姓都在行动,推翻暴政,推翻天竺的贵族。
阿达特走了上来,站在陆玄的面前,跪下来俯伏在地上,高声道:“阿达特,拜见皇帝陛下。”
陆玄说道:“起来吧。”
阿达特站起身,依旧躬身站立。
陆玄说道:“接下来交给你了,好好说。天竺要改变,你们这些人的身份要改变,要抬头挺胸的做人,华氏城就是绊脚石。去阐述你的经历,说出你现在的生活,让城内的天竺底层士兵都知道。”
“小人遵命”
阿达特虔诚的回答。
他对陆玄是发自骨子里的敬佩和感激。
有皇帝的支持,才有他的现在,才使得他这样达利特出身的贱民,能吃饱穿暖,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个人。
阿达特抬头朝城楼上看去,高声道:“城楼上的吠舍、首陀罗兄弟们,我叫做阿达特,是达利特出身。”
超日王皱起了眉头。
神情,更是冷肃。
陆玄要干什么
安排了一个达利特的贱种来喊话。
城楼上列阵的士兵,一个个吠舍、首陀罗士兵听到阿达特的话,显得很平静,没有什么表示。
对这些人来说,实际上一些人的心中,一样是鄙夷达利特出身的阿达特。
因为阿达特是种族制度最底层的人。
种姓制度的存在,不但是婆罗门、刹帝利鄙视吠舍和首陀罗这些,实际上,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这一大群底层的人,一样是存在着鄙视链的。
阿达特眼神明亮,高声道:“所有吠舍、首陀罗的兄弟们呐,我们所有人,都遭到婆罗门、刹帝利僧侣贵族欺压的,不能吃饱,不能穿暖,没有自己的土地,一辈子都被压榨。”
“你们想一想,从小到大遭到了多少的欺辱。”
“现在,大明皇帝陛下带着军队来了,从蓝氏城一路南下,途经的每一座城池,每一个城镇,都推翻了婆罗门和刹帝利,都掀翻了贵族的统治。”
“灭掉了婆罗门和刹帝利僧侣贵族后,我们得到了土地,有了自己的家,有自己属于耕种的土地,不再有人可以压榨我们。”
“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走上街道,抬头挺胸的去买物品,去四处闲逛。”
“我们可以享受一家人的快乐,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
“我们可以安稳生活,不需要担心随时被欺压,不需要担心随时被杀,更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女人被羞辱。”
“一切,都变好。”
阿达特的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高声道:“掀翻婆罗门、刹帝利僧侣贵族,我们才会有好的生活。你们甘愿一辈子被欺辱吗”
“不愿意被欺辱的,就行动起来,反抗超日王。”
“灭掉超日王,我们就自由了。”
“灭掉超日王,我们就可以获得尊严。”
“灭掉超日王,就不再有种姓制度,不再有祖祖辈辈压在我们头顶的贵族。”
阿达特挥舞着手臂,高声道:“兄弟们,行动起来吧。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子孙后代,为了能抬头挺胸的做人,都行动起来,反抗超日王。”
哗
城楼上,一些吠舍、首陀罗小声议论。
许多人脸上的神情很震惊,原来大明朝到了天竺来,推翻了婆罗门、刹帝利的僧侣贵族,而且还分配土地,不再有种族的压迫。
“肃静”
超日王厉声呵斥。
他目露凶光,一瞬间就看向周围,冷冰冰说道:“谁敢再议论,杀无赦。”
列阵的天竺兵噤声。
这些人虽然被阿达特的话影响到,可他们骨子里面,对超日王依旧敬畏惧怕,对种姓制度更是敬畏,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超日王眼神无比的愤怒,情绪暴躁如火山,他恨不得杀了陆玄。
更恨不得杀了阿达特。
该死的陆玄
太狡诈了
这一次,竟然用阿达特这样的贱民,来蛊惑他的士兵。
他刚才沾沾自喜的认为,陆玄掀翻婆罗门、刹帝利僧侣贵族,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抵制,现在超日王彻底明白了。
这才是陆玄的杀手锏。
利用最底层的贱民,利用最肮脏下贱的贱种,煽动蛊惑他的天竺兵,要动摇他镇守的根基。
超日王思来想去,却没有破解的办法,问道:“毗湿奴,陆玄的手段是直接蛊惑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不处理妥当,我们会非常的被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